。“奴兒,我……”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她扯過床邊的披風披上,轉身衝出門去。
楚飛揚猛然想起剛剛自己所對她做的一切,不由懊惱地猛砸床柱。
他怎麼會,怎麼會對他心愛的女人做這種事?他怎麼會那樣傷害她?楚飛揚連忙穿上衣服衝出去找她。
夜色朦醃,四周一片靜謐,唯有淡淡月光灑滿人間。
她衝出寢殿,一路飛奔,已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裡,將來又在哪裡。
許久,她終於停了下來,站在茫茫深宮之中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月兒圓圓,本是無比明亮,可是此刻透過她眼睛看出去卻是一片朦朧,水霧瀰漫。
為什麼會看不清?她伸手抹了抹眼睛,卻抹到一手悲傷的淚滴。
還是看不清,因為淚水如同淚泉一般,不曾停歇,她抹了又冒出來,抹了又冒出來。
看不清月亮,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揪著胸口,只覺得那顆脆弱的心臟彷彿痙攣成了麻花一樣,不停地抽痛。
“阿萌,怎麼回事?”睡不著的田採光隨處走走,正看到她一個人無助地哭泣,他嚇了一跳,連忙走到她身邊,緊張地問:“阿萌,出了什麼事情?”
雷萌一見到他,頓時哭得更大聲。
田採光看到她此刻披著的披風下衣衫不整,雪白的肌膚上青青紫紫,再看她傷心的模樣,不由勃然大怒:“誰幹的!”
她嗚咽著不說話。
田採光怒道:“是楚飛揚對不對?那個混蛋,他竟敢欺負你!”他怒不可遏地轉身就要去找楚飛揚。
雷萌拉住他,搖頭道:“別去。”
田採光氣得幾乎火星都快冒出來了:“你到現在還護著他!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該欺負你!”
她抹了抹眼淚:“反正我不要他了!阿光,不要去找他了。既然我像他說的既淫蕩又無恥,既然他認為我不配做他的妻子,好,那乾脆離婚好了!”
田採光驚詫道:“你要離開他?”
“是他要離開我!反正按他說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就是了,好,離就離!”
田採光拭去她臉上的淚滴,輕嘆道:“看你的樣子,明明心裡並不想離開他,何必說這些氣話?”
雷萌搖搖頭,賭氣道:“我才不是氣話!是,本姑娘花心,見一個愛一個,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吃著碗裡地看著鍋裡的,本姑娘還跟幾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像我這樣的淫娃蕩婦,人人得而誅之,哪配得到美滿的婚姻?”她故意自嘲,用諷刺的語氣說了一大串話,聽得田採光連連搖頭。
“又說氣話了。你當我田採光的眼睛是瞎的嗎?這麼久以來,不管你身邊有多少男人,我卻知道,你心底最愛的還是楚飛揚。在這麼多男人之中,大概也唯有他是讓你超越了喜歡達到愛的程度的男人。也許對於我或者其他人,你也是喜歡的,也不討厭,也有幾分感情,但是始終都沒達到愛的程度對嗎?但你這傢伙,有時看著火爆,有時看著也很冷靜,卻始終無法處理好自己的感情。你一直以來是不是都苦惱這麼多人的感情紛爭?也許你想和楚飛揚白頭到老,可是你心裡卻還是放不下其他人,總覺得虧欠了他們,對不對?”
他是一語說中了她的心事,正中目標。不管這說不說得過去,她確實總是放不下其他愛她的男人們。難道她竟然真是什麼天生的多情種子?
她不由想起天龍八部中的段正淳,這個男人風流事蹟無數,對他遇到的每個女人,他都是動了真心去喜歡的。你不能說他無情,也不能說他有情,這種天生的多情種子,碰上了只能自認倒霎。
難道,她竟然也是個隱形多情種子?
雷萌愣怔了半晌,嘆道:“難道我真是潛意識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