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云淺碧佔著這個太子妃之位,會給他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是!兒臣謹遵母后教誨。”
兩人各自落座,皇后揮退左右,遞給納蘭驚天一個錦盒道:“驚天,前兒個母后去上香,為你和睿兒各求了一道平安符。今日剛好無事,便給你送來了。”
“謝母后!”納蘭驚天雙手接過錦盒,開啟盒蓋,將平安符取出來,見平安符上面還掛著一個精緻的香囊,疑惑的道:“母后,這是?”
皇后站起來,接過納蘭驚天手中的平安符,替他佩戴在腰間。
“這是母后親手繡的香囊,裡面裝著你喜歡的桂花。以前你總抱怨下人們的手藝不如母后的好,可母后老了,這眼睛啊!都不如以前好使,繡個香囊都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這繡工也比以前差了,你莫要嫌棄!”
納蘭驚天眼角眉峭皆是笑意,將香囊放在手裡,愛不釋手反覆的看。
“母后的手藝兒臣喜歡的緊。”
皇后笑罵道:“滑頭!”
“兒臣定日日貼身攜帶。”
皇后笑,“那平安符也不許離身。那可是母后唸了三日的佛,從鎮國寺求來的,可擋血光之災。”
“是!兒臣遵命!”
這一瞬,納蘭驚天彷彿又回到了兒童時代,那時的他有些調皮,而他的母后總是這般溫柔。
“你舅舅年邁,馬上就要從北軍那邊退下來。接替北軍元帥一職的將會是納蘭容止,趁著現在多到容王府走動走動,若能順利拉攏納蘭容止,對你日後登基,將有莫大的幫助。”
皇后回到座位上,又道。
納蘭驚天微愣,不知母后這態度怎麼會突然間轉變的如此快?可不管什麼原因,他自是樂見其成,甚至是欣喜若狂。
“母后,你不是……”
皇后嘆了一口氣,似無奈,又似委曲求全,又似突然間通徹了一般。
“你說的對,得饒人處,且饒人!若你能榮登大寶,母后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兒臣謝母后!”
這一瞬,納蘭驚天是激動的,也是歡喜的。一邊是他的親生母親,一邊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何謂手心手背都是肉,傷哪一方,他都一樣痛。
“傻孩子!”
……
翌日,納蘭驚天吃完早飯便進宮去向皇后請安。
剛到未央宮,便見皇后的親信林嬤嬤和一名男子鬼鬼祟祟往後院走去。納蘭驚天記得那個男人是公孫家暗衛的統領,於是便留了心,悄悄的跟在他們後面。
一番偷聽之後,他才知道,林嬤嬤這是要那個統領去救在三水縣的徐公公。徐公公是當年秦凝雪一案,除父皇外,對事情始末最清楚的人。父皇不知怎麼對徐公公起了疑心,此番竟打算在三水縣痛下殺手。
秦凝雪當年從盛寵一時的寵妃到冷宮棄妃,箇中原因他只知一二。對於當年的事情,父皇不可能會告訴納蘭容止。那麼只剩徐公公這唯一一個知情人了,若徐公公一死,所有的真相將會就此掩埋。不管真相如何,想必納蘭容止總是希望多知道一些有關他母親的事情。徐公公對父皇忠民耿耿,若是以往徐公公一定會守口如瓶。只此一時,彼一時,顯然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左思右想,納蘭驚天還是決定去給納蘭容止提個醒,希望在父皇對徐公公下手之前,他就能從徐公公那裡得到了真相。
思及此,納蘭驚天轉身便出了未央宮,往容王府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未央宮。
“啟稟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經到了容王府,而容王今日未曾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