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草莽大漢抬著一個妓女,一大清早,出城上山,這豈不怪哉。”
這話一說,江戶川和道爾都是一臉無奈,這華夏頭飾區別,他們哪裡看得出來。
倒是現場一些華夏觀眾,都是面露得意之色,因為這點他們都看出來的。
這倒不是他們比道爾,江戶川高明,而是蘇懷在《新白娘子傳奇》中介紹過宋朝時女子頭飾的奧妙。
沒辦法,華夏就算是頭飾髮型都有自己文化,江戶川和道爾雖然都是推理大師,可論這方面的知識,他們連華夏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其二,一個女子能有多重,他們四個人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如此沉重,還不是被褥中有夾帶。
其三,爾等一路上緊捂被褥,難道你們是怕這婦女傷風著涼?你們四個草莽大漢不會這麼細心吧?”
宋慈說出這些來,顯示了不凡的推理能力,但是盧科夫教授卻是沒有絲毫動搖之色,再他看來,宋慈的推理能力確實不錯,但是這種東西在其他偵探劇中也可以見到,沒什麼稀奇的。
盧科夫想看的是關於法醫的細節,很快案件的細節浮現了,鏡頭裡的宋慈看到作為物證的血衣,一口就斷定兇手曹墨有冤情。
江戶川和道爾這時候倒是搶著發言,企圖挽回面子,江戶川先道:
“這件血衣肯定有問題,雨天殺人上面的血跡應該模糊不清,但這件衣服上的血跡,卻非常清晰……”
道爾則補充道:“而且這衣服內外的血漬濃度和形狀幾乎是一樣的,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滴血在上頭的。”
江戶川還補充道:“而且案發時,是夏天,而這件衣服這麼厚,應該是秋冬穿的……”
一旦到了這種邏輯推理環節,兩大推理大師,就都開始顯出自己的水平來。
觀眾們聽著都是頻頻點頭,這個證據倒是設計的很巧妙啊。
只不過,現場只有一個人沒有注意這些推理細節,那就是盧科夫教授。
他關注的不是這些,而是看蘇懷在劇情中,註釋的《洗冤集錄》的字幕。
“獄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重於檢驗……
凡檢驗文字,不得作“皮破血出”,大凡皮破即血出。
凡驗屍,不過刀刃殺傷與他物鬥打、拳手歐擊、或自縊、或勒殺、或投水、或被人弱殺、或病患,數者致命而已,然有勒殺類乎自縊;溺死類乎投水;鬥毆有在限內致命而實因病患身死;人力女使因被捶撻,在主家自害自縊之類。理有萬端,併為疑難。”
字幕的最後,用加黑的文字結尾:
“臨時審察,切勿輕易。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第八百六十一章 潸然淚下《遊子吟》
盧科夫看到這裡,心裡也是微微有些驚訝,不自覺打量了一下座位上的蘇懷,心裡暗暗到,這些話雖然簡單,卻是字字重若千斤,不是辦案無數的一線法醫人員,絕寫不出這樣發人深省的醒句。
比起那些靠著小聰明的推理,這《洗冤集錄》中的提言,更加讓盧科夫感興趣。
盧科夫很想知道,劇情在之後還會出現《洗冤集錄》中什麼樣的句子。
隨著劇情展開,血衣的謎底終於公開,果然和道爾和江戶川分析的一樣。
只不過偽造血衣的人卻是令人大出意料,竟然是曹墨的母親。
眾人詫異中,鏡頭開始回憶這段故事。
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曹墨,被衙役們用一塊木板抬著行走在街頭路人見之慘不忍睹。走過那條熟悉的小巷時門板上的曹墨那雙毫無生氣的地眼睛居然亮了起來。
門板抬到曹母的床前。曹母看兒子這副慘狀滾下床來:“我的兒呀~~你怎麼會成這樣呀?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