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在說自己昨夜意欲行刺的事。
錦虞忽而有些感慨,確實是她衝動了,但她是如何也想不到,他成了意外之喜。
在他肩頭輕靠下去,唇邊的淺笑泛起暖意。
錦虞點了頭,「嗯。」
池衍眉眼帶笑,在她發上吻了一吻,「很乖。」
指尖慢條斯理陷進她如雲髮絲,徐緩梳著,偶爾流連過那玉頸肌膚。
帳下一片清寧溫情。
懷中的小美人身嬌體軟,散發著縹緲的體香,她什麼都不做,只安安靜靜地橫坐腿上,就能勾得他心泛漣漪。
池衍漸漸垂下視線。
目光沿著她優美的修頸線條,到那露出一半的香肩。
再垂眸而落,便瞧見她身前訶子低裹。
艷紅紋金的樣式,相襯肌膚雪白無暇。
那盈軟半隱半露,蕩漾春情的玉溝更為顯眼。
昨夜怕吵醒她,便沒給她寬衣。
故而小姑娘身上還是昨夜那件綃紗瑰紅的留仙裙。
這宮裙並不保守,但穿在她身上,卻沒有一絲不檢點。
反而那玲瓏有致的身材,盡顯清嬈風情,和若隱若現的誘惑。
池衍眸底欲意漸濃。
在她面前,他一向都沒什麼剋制力。
而今她回來了,他也並不想再剋制。
修指帶著柔暖的溫度,順著那白皙的側頸極緩極慢地滑過。
「笙笙穿得這麼好看,卻是想要勾引別的男人。」
男人滾燙的呵氣噴灑在耳廓,低啞間似有不悅。
錦虞怔愣一瞬,方意識到自己裙裳還未換。
彷彿是要秋後算帳。
即便他只是簡單這麼一句,卻讓錦虞不由量想,他話中之意是在質問她昨夜的行為。
心裡突然有些虛,畢竟昨夜她別有目的,才穿成這般。
要是自己當時沒醉得暈乎,早知道寢宮的人是他,便不會這樣了。
「我不是……」
錦虞正想要好好辯解一番,話方到嘴邊,一開口卻都融為了甜糯的輕嗯貓音。
是那人從側邊流連到金紅色的訶子,籠罩溫軟。
只聽他在耳邊溫沉又輕緩地說:「笙笙學壞了。」
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錦虞這會兒根本說不出其他。
咬咬牙,只似喃似囈地重複著:「不是……」
這樣的感覺並不陌生,畢竟上輩子,他總愛這般。
那細細綿綿的,如溫泉流淌過僵冷,融暖了寒冬的感知,從心底滲透上來,聲息卡在了咽喉裡,錦虞像是突然成了只會咿呀的小啞巴。
似乎是知曉她憋著氣兒。
池衍聲色更啞了些許:「不是什麼?」
錦虞緊抿著唇,只倏地搖了幾下頭。
然而那人存了心似的,偏是要迫她漾出音兒來,便就故意地,時不時地使些力道。
她本就生得白,肌膚上一點兒瑕疵都沒有。
一紅,瑩白的肩頸到訶子之上,雪肌便宛若朝陽霞飛,蔓暈延染。
這哪兒是小姑娘能招架得住的。
錦虞唇齒間猝不及防透出細細的破碎綿音,沒有刻意,卻那般柔媚。
突然就有種,回到了上輩子的錯覺。
整張臉都紅透了。
雖說從前這樣的經歷沒少有,但不論多少次,在那人面前,錦虞還是羞赧得緊。
不承想這人和之前一樣,對這事,是實難知足,每每都總是越來越縱意。
索性埋首在他頸窩。
想著,他真真是壞透了,以前是,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