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晨曦灑上兩人。
“不……我得去巫家……”今天的婚禮在“聶家大宅”的花園裡舉行,他得先去巫家迎接巫糖香。
“你找死啊?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婚禮。我先送你去醫院好不好?”羽柔氣怒,淚水無止盡地滑落。“不……再不去,她會以為我棄她而去。”細微的聲音,得湊近仔細聆聽才聽得清楚。
“我自己去就行了……”聶靖天輕揮開她,腳下一抖,險些癱倒。
羽柔湊前扶回他。“你這樣怎麼去?!讓我幫你好不好……”
千辛萬苦,兩人終於坐上車,羽柔悲恨輕喃:“她到底哪點好,值得你如此賣命?”
聶靖天蒼白的薄唇微揚。她哪點值得他賣命對她?他真不清楚。心頭何時烙上她的名字?他也忘了。
只清楚明白,巫糖香這名字在他心中一輩子抹也抹不去。
“徹會殺了你,你走吧。”聶靖天虛軟的嗓音響起。
“這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她用他慣說的話丟回。
“我……要去巫家,你若不願載我去,你可以馬上下車。”虛弱但堅持著。
羽柔直駛的車子,陡地迴轉。看了他一眼,他正閉目休息,仍可感覺她準備違抗他的命令送他去醫院。
他胸口的血持續漫流,神色益發死白。
“為什麼巫糖香對你那麼重要?”羽柔咬牙詢問。
聶靖天沒有說話,只微微勾笑。
“我愛你十年了,為什麼會輸給她?”羽柔抹拭潰堤的淚。
疲累地無力回答,聶靖天在心底輕嘆。
愛,就是愛上了,並無所謂的先來後到之說。更何況,他也從未愛過羽柔……
“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你付出那麼多,你從未回頭看我一眼?對你而言,我只是你發洩寂寞的物件嗎?我對你的愛,絕不輸給巫糖香,為什麼你不能在乎我一點?”羽柔精緻的容顏上,有著哭花了的妝、血漬,還有滾燙的淚水、。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你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就直接把我摒棄在外。”
聶靖天蜷起拳頭,抹去嘴角溢位的血液。
愛情能施捨嗎?對他而言,他做不到。他的心很小,只夠容納巫糖香一人。
“就算你沒有愛過我,可不可以把我放在心上,就算是一秒鐘也好……”她好恨、好恨巫糖香奪走了他。
紅色跑車一路狂飆,巫家終於出現眼前。倏地,羽柔腳踩剎車,跑車停在巫家大門前。
聶靖天睜眼,拉攏黑色皮衣遮住泛流的血紅。
“對不起……”費力下車前,他嘴唇微微掀起。
羽柔看著他漸遠的背影,淚水灼心,趴在方向盤上痛哭起來。
她聽到了,很輕很輕的聲音,卻有真誠重量,揪得她肝腸寸斷。
為什麼她掏心付出的愛從未有一絲一毫的回報……
胸口熾烈的疼,比不上一顆想念灼人的心。腳步沉重地邁進巫家,勉強自己咧開她所熟悉的笑容。
“阿不拉”見到聶靖天,搖著尾巴親切地磨蹭他的腳跟。提不起力氣,隨意牽動嘴角當作打招呼。
站在庭外感覺出內廳熱鬧忙碌的氣息,尖銳笑聲在他漸而渾濁的腦袋成了一項折磨。
輕晃沉重的腦袋,眨著迷濛的視線。
“咦?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啊?居然穿黑色皮衣來迎娶?”巫豔兒首先發現立在門口的男子。
她不滿的抱怨聲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紛紛投以目光。
巫蝶衣婉柔一笑,步上前。“你終於來啦?!雖然遲了四十分鐘,不過我想不礙事的。”
感覺胸口熱燙的液體不斷地湧出,下意識將皮衣縮得更緊,聶靖天撐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