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就好象很多人商量了半天去哪裡玩,決定之後發現誰也不認識路一樣。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有點愕然。
我看著洞內,心裡稍微分析了一下,其他倒還好,有一個致命的問題是,我們所在的位置開在深淵的正上方,離靈宮所在的胎洞有一百多米的落差和二十多米的橫向距離,我們雖然有足夠的繩索,但是無法越過這橫向二十米——靠蕩是蕩不過去的。
身後的陳皮阿四看到我們這個樣子,冷笑一聲:“一群沒出息的。”說著站了起來,讓我們都讓開。
我在心中暗笑,陳皮阿四的老人心態還是無法避免,一直以來我們都以他馬首是瞻,剛才胖子露了一手之後,他難免心裡不舒服,這時候看到我們這樣,就忍不住要口出惡言,來挽回自己的地位,這是很多老人普遍的心態。
我們給他讓開一個缺口,華和尚自嘲的一笑,道:“老爺子,小的們不是都樂昏了嘛,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您說這鬥……該怎麼個倒法?”
陳皮阿四給葉成攙扶著蹲下來,看了看破洞之內,道:“萬變不離其宗。小心為上,咱們先找一個人上這些撐著冰穹的木頭廊柱,順著廊柱爬到山洞的上方,然後用繩子下到外面架空的建築瓦頂上。”
我們看向結滿冰的木頭廊柱,每一根廊柱足有100多米長,絕對不是一棵樹的原木,肯定有木鍥子把幾根木頭連起來,這樣的結構承壓不成問題,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拉力。如果不行,那就完蛋了,一根木頭廊子坍塌之後,下落的過程當中,必然會砸到其他的廊柱,到時候整個冰穹都可能會塌,這樣的方法還是十分的冒險。
但在當時,大家都急著想下去,也沒有過多的考慮這些事情,而且,似乎其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裡適合趟雷的只有潘子,其他都無論身手體重都不合規矩,所以潘子只好挑起這個大梁。
我們在他腰上綁上蝴蝶扣的繩子,身上只帶一些輕量的裝備,潘子看上去有點興奮。陳皮阿四給他傳了一口酒喝,讓他鎮定一下,道:“千萬別樂昏了頭,咱們目標不是這裡,下去招子給我放亮點。”
潘子點點頭,深呼吸了口氣,就小心翼翼的爬入冰井,然後用飛虎抓子繞上一邊的木頭廊子,象特種兵蕩繩一樣蕩了過去,一下子爬上木廊柱之上。
一踩上去,木頭廊柱就發出一連串讓人十分不舒服的冰塊爆裂聲,我們頓時都屏住了呼吸,潘子也臉色慘白的一動不動,惟恐廊柱解體斷裂。
然而幸運的是,等了有十幾分鍾,廊柱的那種爆裂聲停住了,四周又恢復到一片平靜,受力又重新恢復了平衡。
我也想也是,可能是自己多慮了,上面的冰穹如此沉重,木廊子之間的壓力非常大,我們就象螞蟻一樣,應該問題不大。
幾個人都鬆了口氣,給這麼一嚇,我們都清醒了一點,那種莫名的激動有一定程度的減退。
潘子繼續向前,走的更加小心,幾乎是在跳一種節奏極其緩慢的舞蹈。我們的心也跟著他的步伐跳動。好不容易,終於走到了廊柱盡頭的山崖石上,下面一百多米,就是山洞的所在。
我們給他打下去的手電光太發散了,潘子打起五六直熒光棒,一隻一隻往下丟去。
黑暗中幾道光直落向下,有幾道象流星一樣消失在了深淵的盡頭,有幾隻掉落十幾米後,撞在了瓦頂上,彈了幾下停了下來。同時熒光棒裡面的化學物質因為劇烈震動而發生反應,光線越來越亮,隱約照亮了冰穹裡面的情形。
接著潘子丟下繩子,一隻垂到了下面瓦頂,然後迅速的滑了下去。
看著潘子穩穩的落在了瓦頂之上,我們的心才放下,潘子朝我們打了幾個手勢,意思大概是這樣的過程安全。
我們又開始興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