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了垃圾桶,人也摔在了垃圾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所幸的是,她順利回來了,而且,還被家人承認了。
很快,她就沉沉地睡著了。
夢中,是鼻端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冰冷的手術刀;皮肉被切開的噁心感;以及骨骼被打碎再重組的疼痛。
“不!”肖菀紫痛苦地喊出聲來,掌下的被褥已經被她絞擰地不成樣了。
最後,一句冷淡的低語將她徹底推下深淵——
“她果然不可信。”
“小紫,你怎麼了?醒醒……”傅慈焦急地輕推她。
“啊!”肖菀紫驚醒坐起,冷汗涔涔。
“做惡夢了?”傅慈心疼地替她擦額頭上的汗。
“媽,我沒事。”肖菀紫掀開被子下床,“我去洗把臉就好。”
望著女兒倉惶的身影,傅慈的心說不出的難過。這半年,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她別無所求,只願這一雙兒女一生無憂,平安快樂。
衛生間裡,肖菀紫一手捂住嘴,一手顫抖地去摸面前的鏡子。
剛剛開門進來,她就被鏡子裡的人嚇了一跳。
若不是及時捂住了嘴,她肯定會失聲尖叫!
鏡子裡陌生的臉像是一張催命符,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
你已經不是你了!
工作第一
“喲,小妹又替你阿姨送貨啊?”同住一小區的某大媽跟肖菀紫打招呼。
肖菀紫笑著點了點頭:“是啊。”他們所住的這種舊式的小區,鄰里之間還是有些走動的。偶爾有生面孔出現大家都會注意到,周圍的鄰居都以為肖菀紫是他們家的遠房親戚。
“這也是上天可憐你阿姨,她的女兒沒了,正好你就來了。”
肖菀紫尷尬一笑,岔開話題:“前面為什麼那麼多人?”
“剛才啊,有輛好高階的車開了進來,停在小區樓下,大家都圍觀呢!”
“知道是誰嗎?”肖菀紫有些緊張,不會是他來了吧?
“我沒看到不曉得啊。”
“哦,那沒事,謝謝您。”她還是先去附近溜溜吧,免得碰到他。
看到肖菀紫轉身就走,大媽喊道:“小妹你去哪兒?不回去啊?”
肖菀紫回頭:“我去打個醬油再回去。”
大媽囧然。
在外面晃盪了大約一個小時,肖菀紫才慢悠悠地回來。
此時人群已散去了,大概都回家做午飯了,也沒有看見那所謂的“很高階的車”。
肖菀紫鬆了口氣,緩緩往家走。
“怎麼這麼遲才回來?”傅慈有些擔憂地問,她本來想買個手機給她的,但是這孩子說什麼也不肯,說用不上。其實她知道,女兒是想替她省錢。
“媽,剛才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過?”肖菀紫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傅慈有些訝異。
“我猜的。”肖菀紫把目光移向天花板,隨意地答道
“小紫。”傅慈板起臉,“你以為是誰?”
“我不知道。”肖菀紫又把視線移到自己的腳上。
猶豫了一下,傅慈還是決定把心底的疑問說出來:“你和小季到底怎麼了?”
說到花綸,肖菀紫心頭又是一陣難過。她閉上眼睛:“您別問了,就讓他以為我死了吧。”
“那個遊戲的事,他們冤枉說是你偷的,但是小季不相信。如果不是他已副董事長的位置做鉺,那群人也沒那麼快露出狐狸尾巴。週末的時候,他有空都會過來,沒空也會打電話過來問問。你失蹤的這段日子裡,他一直不肯放棄尋找你,報紙上的尋人啟事一天都沒停過。他憔悴多了,也瘦多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