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塊坍下的巨石中間的縫隙,看契合的程度應該十分堅固,縱使外面還在不斷撞擊,這裡也只有灰塵灑落下來。
那巨蛇看來力氣也用得差不多了,撞得一下比一下輕,最後終於安靜下來。
我驚魂未定,想起老癢剛才扯著我,要不是我放手得及時,現在已經成肉餅了,氣不打一處來,在石頭後面怒道:“你剛才他孃的吃錯了什麼藥了?差點給你害死。”
老癢被石頭堵在外面,想進也進不來,也說道:“什麼我吃錯藥了,你怎麼不說自己彆扭,你看現在可好,怎麼辦?”
我扒了幾塊石頭,看到老癢的手電光從石頭的縫隙裡透進來,然而最大的那塊石頭最起碼有一張八仙桌那麼大,之間的縫隙有限,我能把手伸出去,但是人決計鑽不出去。
我拿石頭敲了幾下,砸出幾個白茬子,兩種石頭硬度相同,砸起來很費勁。老癢見我砸得上頭的碎石頭又開始鬆動,忙讓我別弄了,說:“你悠著點,再敲這裡又得塌了。”
我說道:“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不是壓死就是餓死,少顧慮這麼多。”
老癢說道:“你還是別,咱們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你先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發現馬上就叫我。”
我環視一週,這裡黑咕隆咚,能看見的只有碎石,就對他說裡面什麼都沒有。
他聽了沉默了一下,問道:“真的什麼都沒有?你再仔細看看。”
我說道:“騙你幹什麼,這就屁股大點地方,有什麼肯定看見了。”
老癢說道:“那好,你再看仔細點,我也先到前面去看看,是不是堵得這麼結實,說不定還有縫隙能爬出去。”
說著他的手電光就移開了,我靠在石頭上休息了一下,爬進縫隙裡面,四處一看,就知道這裡不會有出口,架在頭上的石頭又重達數噸,困在這裡,恐怕一年半載是出不去了。
再往裡面走了走,就沒路了,正想返頭,忽然看到石壁上好像畫了點什麼東西,趕緊湊過去看。
第一眼看時,我以為那是一些塗鴉一樣的洞穴壁畫,非常原始,可能是鑄造青銅樹的先民留下的。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不是,這些塗鴉上的圖案是一架飛機和幾個英文字母,這是現代人的作品。
什麼人會在這種地方搞這些東西?我感到十分疑惑。
塗鴉的一半壓在我腳下的碎石頭堆裡,我搬開那些石頭,想看看到底畫了些什麼,移開一塊大石頭後,出現了一團黑乎乎的破布,好像是一件衣服的碎片。
我扯開這團破布,一隻乾癟並已經腐爛得露出骨頭的人手赫然露了出來。手呈爪狀,似乎想從這些碎石中爬出來,而終於力竭而死。
我嚇了一跳,幾乎要叫出來,心說這裡怎麼會埋著一個死人?該不會是這洞坍塌的時候,給活埋在這裡的?那這人又是誰呢?
我繼續搬開那些石頭,很快,一具屍體便呈現了出來。屍體已經完全腐爛,看來埋在這裡也有些年頭了,身上的衣服破成一團一團的,看質地也不知道原來是什麼顏色,不過從他脖子上掛的護身符來看,這人可能和我們一樣,也是來倒斗的。
想起在瀑布水底看到的那一具屍體,也腐爛得和他差不多,那這兩個人也許是一夥的,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兩人也許就是我的下場。
我繼續挖掘,把整具屍體挖了出來,又找到一隻揹包,爛得不能再爛了,裡面幾乎空了,只有一些黑色的殘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腐爛成的,又翻了翻背面,從夾層裡面掉出來一本筆記本。
筆記本也快散架了,好在紙質好,上面用藍色圓珠筆寫的字還清楚。我撿起來看了看,前面記的是一些地理位置和電話號碼,我翻到後面,忽然愣了一下,這裡有一些日記,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