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問問情況。
一走到外面,我心裡就鬆了口氣,外面的風比我想象的還要小,看來風頭已經過去了,空氣中基本上沒有了沙子,我扯掉斗篷,大口的呼吸了幾下戈壁上的清涼空氣,然後朝礦燈的方向走去。
那是河床的方向,我走了下去,來到了他們身邊。
他們正在檢視一輛車,這輛車斜著陷在了沙子裡,只剩下一個車頭,阿寧拿著無線電,正在邊上焦急的調撥著頻率。
我問他們:“怎麼樣?”
一個人搖頭,只說了一句:“妻離子散。”
我莫名其妙,並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意思,於是看向阿寧。
她看到我,很勉強的笑了笑,就走過來解釋道:“剛才定主卓瑪說,可能還要起風,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更好的避風點。不過我們的車都困住了,有幾輛肯定報廢了,其他的恐怕也不能開動,需要整修。”她頓了頓,“最麻煩的是,有四個人不見了,有可能在剛剛風起的時候就迷失了方向,我們剛才找了一圈也找不到。”
我問是哪幾個人,阿寧就說是那個高加索人,還有三個人我不熟悉。
高加索人在失蹤的時候是和我在一起的,我就給他們指了方向,問他們有沒有去那一帶找過。阿寧就點頭,說附近都找了,這些人肯定走得比她想的更遠。
我嘆了口氣,安慰了她幾句,讓她不要著急。這些人都有GPS,而且風這麼大,肯定走不遠,現在還有風,視野不是很清晰,等到天亮,找起來就方便點了。
她咬著下嘴唇點了點頭,但是表情並沒有變化,讓我感覺似乎有些不妙。我對於戈壁也不熟悉,此時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好閉嘴了。
我們強行開啟了兩輛車的車門,拿出了裡面的裝備,然後他們還要去找下一輛,我只好跟著過去。
此時我發現把車子陷入到河床當中的,似乎不是小說中經常提到的流沙,而是在河床的底部,地面被壓塌了,車子給整個陷了下去,又沒有沒頂。有個人告訴我,是鹽殼給壓碎了,這裡的戈壁下面很多地方都有大量的鹽殼,這裡是河床,之前有水的時候,河底的情況非常複雜,有著大量的沉澱物,乾旱之後,鹽殼結晶的時候就留下了很多的空隙,所以這種河床中有些地方其實像幹乳酪一樣,並不經壓,我們停車停錯了地方。
我奇怪道:“但是我們一路過來都是在河床上走的,一直沒出事情啊。”
那人道:“那是因為之前我們走的河道已經乾旱了很久了,但是現在我們腳下的河道,最多幹了半年時間。你沒有發現這裡幾乎沒有草和灌木嗎?”
我吃驚的看了看四周,果然如此,四周光禿禿的,連梭梭都不長。
那人朝我道:“我們現在肯定是朝著這條河的上游走,這條河的盡頭肯定是一座高山,如果河流沒有改過道的話,在這種河的附近肯定會有古城或者遺蹟,這說明那個藏族老太婆並不是瞎帶路的。我老早還以為這老太婆是個騙子。”
我看著他指的河道上游,在平坦的戈壁上,好像真有點什麼。想起在風裡看到的那巨大的黑影,我總感覺那不是我的錯覺。
當天晚上,我們將所有的車都找了出來,然後把行李都集中了起來。天亮的時候,其他人陸續的醒了,阿寧開始組織他們忙活,修車的修車,找人的找人。
我和另外幾個晚上找車的人就吃了點東西,到睡袋裡去補覺,非常疲倦,一睡就睡到了夕陽西下。
醒來之後,風已經完全聽了,沙塵都沒了,那批人的效率很高,好幾輛車都修好,整裝待發,各種物資也都重新分配好了,正在重新裝車。
阿寧一天一夜沒睡,在不停的聽著無線電,悶油瓶和那個黑眼鏡都不在,一問,兩個人還在外面找那四個失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