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玉慢吞吞的站起來,跟著彥央慢慢的往外走。想起要到未知的地方去,林璟玉就無比留戀剛剛坐過的地方。可惜的看了一眼沒動過的茶盞,他從上來了之後還沒潤潤喉呢!瞥眼看到彥央剛剛把玩的空杯子之後,林璟玉一下子就無感了。
有人比他還緊張,拿他還糾結個什麼。
馬車停在城西,林璟玉對側過頭來的彥央笑了笑,壓下心底的疑惑,跟著彥央進了這獨門小院。
原來這附近還有這麼一片地方,林璟玉不經意的打量這俊逸秀氣的獨門小院。
狂草書‘南苑’二字掛門坊之上,於簡約中露出一股華貴的氣息。在這浮華紛繁的京城生生透出一股靜謐隱世的味道來。
林璟玉和彥央到了之後,就叫候在門外的下人給迎了進去。
“主子爺安好,公子安好。估摸著知道主子您今兒過來,院子裡的那幾株含笑昨晚就開了。”
說話的人著一身不起眼的暗青色,看著像是打理著這院子的管事。樣貌普普通通,說話倒是討巧。
“這是公子,字如卿。”
彥央踱著步子,隨意的介紹人。林璟玉含笑對望過來的人頷首示意。
“請公子安。”
那下人對林璟玉重新見過禮,神色認真,禮數工整無絲毫差錯。
這可是主子爺帶來的第一個人,還出口點明瞭。他仔細的將眉目如畫、清朗溫潤的人的面目在心底牢牢的記下。
那打量的一抬眼,被發現的一笑都恰到好處,讓人連絲毫冒犯的意味都沒有。林璟玉側目,這一處看著似是絲毫不起眼的別院的管事都有這般氣度。
“這兒不用你伺候,你們都下去吧。”
看跟著的人都退下去了,彥央不緊不慢的帶著林璟玉慢慢的踱著步子。
“見了面咱們倒是生疏了······”
他們不見面也很生疏的好吧?!
林璟玉頓住,正暗自思忖該如何搪塞,就聽得彥央說:
“算了,也不說這些個,說了也不過是些套詞,我是早已厭了的。這南苑裡我特意讓花農侍弄了好些花,心煩意亂時倒是個靜心的好去處。你要是得閒了,大可過來轉轉。”
尚不清楚彥央的性子,林璟玉只好淺笑著點頭。
彥央帶著林璟玉隨意的轉轉著,隨手指些遇著的半開半謝的花。說些習性花期,有時還能來兩句侍弄要小心的地方。倒是讓林璟玉開了眼,主要是眼前這人的身份鍾情於這些喪志之物,著實讓人吃驚。
彥央看林璟玉臉上的臉上除了一成不變的溫潤的笑意還帶了些別的,在心底長出一口氣。不枉昨晚連夜背了些。只是果然不能指望衛明德,如卿臉上現的絕對是驚訝而不是傾慕和歡喜。
林璟玉看彥央越逛越有神的樣子,將早些回府的心思給歇了。專心聽彥央這個半吊子水說道,還長了不少的見識。尋常這些珍稀的花種在林璟玉的眼裡用處不大,可以討自己姑娘的歡心是它的最大前途。聽彥央偏著頭認真的回想,淺笑著慢慢的分說。林璟玉覺得常見的那些個花花草草也生出了別樣的雅緻。或者是某人懂的不多還裝行家的樣子愉悅了他?
佛曰:不可說。
梅樹早禿了的,現下只剩些枝椏。不知打理這院子的人早先為何沒有將之移走,或許正是因著這份隨意才顯得這處處精雕細琢的院子少了些匠心。林璟玉覺得這禿了的梅樹甚得他心,就像是眼前踟躕於十八學士適宜的土壤該是什麼地方的這人。那明明懊惱卻硬要死撐的樣子,著實逗人。
轉出雨花石鋪就的碎石路,就看見一處涼亭在一射之地外。還沒看清亭子上題的名字,林璟玉便又被不遠處的假山吸去心神,其實是假山掩映的荷池。荷葉亭亭如蓋,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