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瞬間整個場子鴉雀無聲,顯然,拍賣會正式開始了。
那旗袍女說什麼我完全沒聽,恍恍惚惚只聽到每次叫價最低是十萬,最高是一百萬,我腦子嗡了一聲後面的就更聽不清楚了。
整個過程我完全沒有任何的知覺,腦子裡一片混亂,足足有一小時我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讓我忽然就清醒過來的是悶油瓶,他忽然將他的手按到了我的肩膀上,一下把我驚了個哆嗦。
我回頭看他,他沒有看我,而是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樓下,似乎這裡的一切和他都沒有關係,像極了一個冷血保鏢,我忽然就感覺胖子是不是教得太過了,但是他的手很用力地捏著我的肩膀,顯然有什麼意圖。
我不知道什麼意思,難道是看我蒙了,告訴我有他在讓我安心?不過給他這麼一捏,可能是條件反射,我忽然真的就鎮定了下來。
現場一片安靜,好像叫價停止了,我轉頭看胖子,胖子不知道點天燈的意思,精神氣兒完全嵌到氣氛中去了,拿著毛巾擦汗,看來是看興奮了。
我定了定神端起茶問他什麼情況,他道:“他奶奶的,快一個億了!”我頓時一口茶全噴了出去,噴了他一臉。
他竟然絲毫不以為意,用手一擦,繼續道:“現在休息時間,等下有下半場,加碼提到兩百萬一次,孃的,你胖爺爺我算長見識了。”指了指那主持的旗袍女,她正在臺的中間清點剛才的記錄,“這閨女神了,這兒叫價就搖鈴鐺,剛開始所有鈴鐺都響,所有人都追價,場面亂得一塌糊塗,可這閨女沒一次聽錯,就半秒鐘不到,哪個鈴鐺響,哪個鈴鐺先響的,她立即知道,這耳朵是神仙耳朵,她要嫁人,她老公絕對不敢給二奶打電話。”又指了指粉紅襯衫,“這小子也厲害,一直玩手機,連頭也沒抬過,就在休息前最後一下鈴是他搖的,看樣子志在必得,連競價的力氣都不想出。”再指了指霍老太,“老太婆一次都沒出呢,看樣子準備加碼後玩大的。”
我心裡暗罵,真是沒江湖道義,也不會悠著點兒,看我要點天燈也不可不可憐我,他孃的一個一個花錢都不心疼,不過也沒有意義了,反正就是十分之一我也拿不出來,十個億和一個億對於我是沒區別的。最後丟臉不說,就算他們手下留情不切手切腳,隨便讓我賠個一百萬我也拿不出來。
那就不用想了,反正也拿不出來,賴皮是賴定了,最安全的辦法,看來就是等下跑路。
我給胖子把點天燈的意思耳語了一遍,胖子還覺得不可思議,也緊張起來道:“那怎麼辦?我靠,我說老太婆那麼沉得住氣呢,敢情咱們埋單。”
我輕聲道:“還能怎麼辦,這一次這老太婆存心要我們好看,這禍闖得大了,我看什麼線索不線索咱算了,保命要緊,你尋思一下,咱們找機會開溜吧。”
“開溜?”胖子愣了一下,還有點不捨,“沒那麼嚴重吧,天子腳下,我們賴皮又能怎麼著?我們也是被這老太婆忽悠了,況且咱們只看了上半場,說不定待會兒還有好戲,真這麼大的代價不看完不虧死了。”
“好戲你個鬼,我們不走才真有好戲。”我怒道,“如果不嚴重,咱們逃了也就逃了,以後還有得是機會,但是如果嚴重,我靠!”
“得,那我去轉圈兒,看看有沒有辦法溜出去。”他點頭,看了看那旗袍女,“要實在不行,我們跳到臺下去,把那個女人和貨當人質,這閨女耳朵那麼好使,應該挺值錢的。”
剛說完,臺下的旗袍女忽然愣了一下,就抬起頭來,看著我們的方向,眉頭皺了起來。
我和她對視,心裡咯噔一聲,心說:“不會吧,這也聽得見?”忙對胖子做了個小聲的手勢,同時暗暗指了指下面的旗袍女。
胖子就啞然失笑:“你丫還真當真,耳朵再靈也不會靈成這樣。她足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