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道人怒極無語,他手中打神鞭脫手,黑光咒文被一鞭抽散。
他陰沉著臉,冷聲道:“本尊,請借血一用……”
數滴鮮血飄到黑袍面前,黑袍以血為引,畫出血符,血符扭曲,猶如活物,變成一隻只血蟲,鑽入付心眼中……
……
“爺爺……”
“童兄……”
童新月和梅青驚恐失聲。
黑袍老者此時雙目流血,口吐鮮血,卻依舊唸咒不止……
禁咒木偶,突然眼睛圓睜,一條條血線射出,化為血蟲鑽入了老者眼中。
“啊……”老者慘叫一聲,差點摔倒在地,老者勉強站住,他痛徹心扉,卻不敢停止唸咒,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左道術法非常可怕,一旦被敵人種下反身咒,他會比立即死去更悽慘。
“梅爺爺,梅爺爺……”少女新月看到爺爺的慘狀,緊緊抓住梅青,哀求道。
梅青看到老友如此,他心一橫,道器青梅棍飛入手中,他雙手握棍,傾盡全力打向木偶。
“不可……”老者聽到風聲,驚叫出聲,可惜已經晚了。
青梅棍猶如打在棉花之上,木偶不僅未碎,還黏在了青梅棍上,梅青想放開道器青梅棍,卻難以脫手。
黑袍老者心寒,自己中咒也就罷了,要是再將好友搭上……老者也是狠人,咬破舌尖,以心血寫咒,燃血心咒。
一個時辰,老者寫咒速度越來越慢,心血畢竟有限,此時失血過多,加上眼中血符作怪,他頭痛欲裂……
此消彼長,彼端卻是怒不可遏,黑紋越來越多,黑紋慢慢爬滿了木偶,一個個黑文被罩在其中,黑紋開始蠶食咒文……
老者感到最後一個咒文變異,他張口一口黑血吐出,自己敗了……
一個個變異咒文,脫離木偶,一半順著青梅棍入了梅青體內,一半倦鳥歸林,投入老者身上。
“咔嚓……”
木偶裂成兩半,掉落在地。
老者面若死灰,全身死氣瀰漫,本就佝僂的身軀,更加蒼老矮小,他慢慢將眼中的血符壓制,恢復視覺,他看著老友,盡是愧疚,嘴角動了幾次,卻沒出一聲。
梅青看著老友的慘狀,也是一陣心酸,他勉強一笑道:“童兄,不必過於愧疚,這都是我太過沖動,不怪你……”
“爺爺……”新月小姑娘,緊緊抱住黑袍老人,眼淚止不住地流,爺爺生機薄弱,她感到自己快要失去他了。
老者輕輕拍著孫女,依然無語,他愧對故友,對唯一的孫女更是放心不下。
梅青倒是沒有過多想法,雖然自己中咒,可他畢竟是道宗巔峰,目前並無生命之憂。
“童兄,此咒可有解法?你可知是何人下的咒?”
黑袍慢慢坐下,開口講道:“反身咒,是一種複合咒,他是施咒者,以自身的法咒吞噬原咒,而形成的一種變異咒文,既是變異咒,就說明此咒從來沒有出現過,自然沒有解法……”
“……爺爺,我們回去找族長爺爺,他一定有辦法……”小姑娘流著淚說道,族長是無所不能的。
老者搖了搖頭,道:“族長大人雖然修為高絕,可對禁咒的研究,並不比爺爺強多少。”
“童兄,你到底是和誰在鬥法?你可能猜到,”梅青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頹然道:“是他,我透過宿主的眼睛看到了他……老朽敗的不冤,不冤……這大概就是報應吧,以禁咒殺人者,最終死於禁咒之下。”
“童兄,你是說他?”梅青心驚道。
“是他,沒想到吧!”
梅青也失去了淡定,落到那位手中,還有生機?
“梅爺爺,你們說的是誰?我們去給他認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