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西八!!!!!”一旁的警察突然暴起,怒罵一聲氣沖沖的繞過桌子,來到金承勳身邊,抓住他的頭髮哐哐哐的在桌子上連砸三下,怒罵出聲:
“你這個該死的狗崽子,居然還做出這種事情!
你還是人嗎?!!!
西八糞坑裡的蛆蟲都比你乾淨一萬倍你這個該下地獄的惡魔!!!!”
金承勳的鼻樑都被拍斷了,痛苦的眉頭皺起哀嚎出聲,抬起孱弱無力的左手試圖護住頭臉。
那警察依舊不解氣,抓著金承勳的頭髮迫使他的頭仰起來,然後大嘴巴不停的扇在他臉上。
“好了,可以住手了!錄影還在拍著。”方言不悅的低聲喝斥道。
你這樣把人打壞了我還怎麼問話?
那警察這才忿忿不平的停下手裡的動作,在金承勳的衣領上擦乾淨自己粘上血汙的手,然後對方言道歉:“檢察官大人對不起,我實在是沒忍住……”
“沒關係,你先把錄影機帶出去吧,把後面你打人的那段刪掉!”方言擺擺手,不在意的說道,“沒必要因為這麼一個人渣毀了自己的前途!”
“啊?哦!謝謝您,謝謝謝謝……”警察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方言這是在幫他,連忙感激的鞠躬道謝。
等到警察帶著攝像機出去之後,方言打量著金承勳。
遭受警察暴打的金承勳,除了模樣有些狼狽,抑制不住的顫抖和忍痛悶哼之外,精神狀態竟然出奇的穩定。
他那沒被銬起來的左手,顫顫巍巍的胡亂抹去了淌滿整個下巴的粘稠血液,努力朝著方言的方向擠出一個微笑,模樣甚是可憐:
“對不起,請問能給我幾張紙巾嗎?”
方言拿起桌子上的紙巾遞到他面前,他緩緩抽出幾張,先是儘量擦乾淨流淌下來的血液,然後捏成兩個紙團塞進了血流不止的鼻孔,甕聲甕氣的對方言說道:
“請您不用擔心,我臉上的傷是我自己摔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方言奇怪的看著他:“你這麼識時務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不信你看不到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麼。”
金承勳慘然一笑:“其實檢察官大人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是因為李仲久?他逼你這麼做的?”方言好奇的問道。
金承勳嘆了一口氣回答道:“像我們這種在幫派裡面混飯吃的野狗,又能有什麼選擇的權力呢?
上面的讓我怎麼做,我就只能怎麼做。
否則第二天,我全家人的屍體就會出現在漢江。”
聽到金承勳的話,方言卻是冷笑一聲:“少在我面前裝出這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樣子,就算是李仲久逼迫你這樣做,但是他也絕對不會用這種手段去討好一個大韓證券的小室長。
都到這種地步了你竟然還企圖隱瞞自己的罪行?
你以為把責任都推給李仲久自己就沒事了?
哼哼,
我雖然不知道李仲久是怎麼樣說服你認罪的,但是我有一點很好奇。
你說他要是知道了,你在供述自己罪行的時候,隱隱的把苗頭指向了他,你猜他會怎麼做?”
金承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又恢復鎮定道:“不,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下的,性交易也好,性賄賂也罷,都是我在中間牽線搭橋。”
“這麼說,你是對你的罪行供認不諱咯?”
“沒錯!”金承勳點頭道,“而且我也願意接受法律的審判。”
“嗤——”方言嗤笑一聲,坐在金承勳面前的桌子上冷眼看著對方,“金社長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承認逼迫張子妍出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