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和山石完全一樣,但硬度上要差很多,撬了幾下,裂縫口子周圍一圈的石頭就全裂了。他們用手把碎石撥弄到一邊,裂縫很快就變回了當時我爬出時的寬度,之後再想把那道口子弄大就變得無比閒難了。
我心中驚訝,眼前的錄象是一種掩飾的手段。在縫隙口子上這一闡。好像是一圈傷口癒合一般長出來的岩石。其實那根本不是石頭,而是一種比石頭更軟的物質。但這種物質看上去和石頭完全一樣,連
紋理都兒乎一致。
我沒時間細細琢磨,胖子就從裡面被拖了出來,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也瞬間撲鼻而來。拖他的時候,他一動不動,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覺。
胖子比上一次我見到他的時候瘦了最起碼一圈,看上去甚至有了點腰身。他渾身都是深綠色的汙泥,眼睛睜得死大死大,像是死了一樣,我上去一摸他的脈搏,幸好跳得還很強勁,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他抬到湖邊空氣流通好的地方。胖子極重,好幾次有幾個力氣小點的人都抓不住了,使他摔趴在了地上,看得讓人揪心。
一直拖到湖邊,打上汽燈,我才完全看清楚胖子的狼狽樣。胖子本身就不好看,最正經的樣子就已經很邋遢;但現在看來,他簡直是剛從棺材裡挖出來的粽子,身上的衣服都爛成片條了,滿身都是綠色的汙泥,小花從湖中打來水給他衝身子,露出的面板上全是雞蛋大小的爛瘡。
“我操,這是頭病豬啊”有個夥計輕聲道。
“他死了沒有,怎麼不動?”有人拍胖子的臉。被我拉住了。小花這時叫會看病的人過來給胖子檢查。
我看到那個啞姐走了過來。她看了我一眼,紮起頭髮就俯身給胖子檢査。我此時也頤不上避嫌了,硬著頭皮在邊上看著。在面具裡,我的頭筋直跳,好在他們看不到。
啞姐把胖子的衣服剪開,剪到一半,我們都看到了驚人的一幕:胖子的肚皮上,全是深深劃出的無數道血印子。
雖然看上去不著章法,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出,這些印子有某種非常明顯的規律。啞姐用溼毛巾細細地給胖子擦掉血汙,尋找比較致命的傷口。我看著血汙被擦掉,發現顯露出的血痕極其精細,一道一道地在他肚子上形成了一種圖騰一樣的紋路。
“這是不是字啊?”有人說道,“這個胖子的肚子上,寫了幾個字哎。”啞姐繼續檢査,胖子肚子上的劃痕還有更多被衣服遮住了。這些衣服都已經不能要了,她一路全部剪開,我果然就看到他的下腹部還有更多的劃痕,整個紋路的外輪廓確實像是文字。
這種劃痕應該是用尖利的物體使用適中的力氣在面板上劃過造成的。
我拿起胖子的手,果然就看到他的手指上,大拇指的指甲被咬出了一個尖利的三角形。
看樣子,這些劃痕是胖子自己劃上去的。雖然胖子本身很渾,但是要在自己肚子上用指甲劃上那麼多道,也不是普通人能幹的事情:他想表達什麼呢?
最早的部分劃痕已經結痂了,而最新的還帶著血跡。顯然所有的筆畫劃的時間跨度很長,第一筆劃到肚子上的時間最起碼是七八天之前了。
我想著就對小花道:“我們站起來也許能看明白寫的是什麼,把衣服擺到一邊去。”
說著我們都退後了幾步,順著胖子轉了幾個方向去看那幾道劃痕。我斜著腦袋,也還是看不明白。
“把他的衣服翻一翻,看看有什麼東西。”我對四周的人吩咐道。也許他的衣服裡會有什麼提示。
幾個人手忙腳亂,把剪下來的破衣服展平了找,此時啞姐卻開口了:“要找離遠點找,別在這兒礙事。”
我這才意識到,胖子本人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便立即揮手讓他們退開,小花帶著人忙往邊上走。
我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