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和凌亂。
我心說不好,趕緊站了起來退後,叫喚了一下潘子。
“怎麼了?”潘子回頭,我指著那泥痕跡的地方,讓他看,“這裡也有!”
潘子一邊瞄著阿寧的屍體,一邊退到我身邊,低頭一看,就罵了一聲娘,並把槍頭移了過來。一邊的悶油瓶回頭也看到了,退了過來。
三個人看了看屍體,又看了看胖子。我心說這情形就複雜了,屍體還好辦,也容不得我多考慮什麼。潘子看了一眼悶油瓶,兩個人就做了一個手勢,顯然是交換了什麼意見。潘子舉起槍退到腳下岩石的邊緣,遠離了屍體和胖子,這樣可以同時監視兩個方向。而悶油瓶把燈遞給我,讓我照著胖子,同時把我手裡的匕首拿了過去,貓腰以一種很吃力的姿勢走到胖子身邊。
這是一種半蹲的姿勢,雙腳彎曲,人俯下身子,但是卻不完全蹲下,這樣可以在發生變故的時候保持最大的靈活。他靠近胖子,頭也不回就向我做了一個手勢,讓我把燈光移動一下,照向胖子身邊的腳印處。
氣氛真糟糕,我心裡暗罵了一聲,心說這種事情什麼時候才能到頭?我把燈光移過去,就在那一瞬間,忽然有兩三個不明物體以飛快的速度,從胖子的肩膀下衝了出來,一下子就掠過了燈光能照到的範圍。
那速度太快了,只是一閃我眼睛就花了。但是我的手還是條件反射一般直接向著那幾個東西衝出來的方向劃了過去。可惜什麼都沒照到,只聽到一連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跳進沼澤的聲音。同時阿寧的屍體那邊也突然有了動靜,同樣的一連串入水聲,好像是在田埂邊驚動了很多青蛙的那種感覺。
悶油瓶反應驚人,但是顯然對於這麼快的速度,他也沒轍。他只是飛速轉身,連第一步都沒追出就放棄了。他忙揮手讓我過去,去照水裡。
我衝過去舉起礦燈朝水中照去,一下就看到水中的漣漪和幾條水痕迅速的遠去,潛入沼澤裡。
“是什麼東西?水老鼠?”我問道,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以前九十年代城市建設還沒這完善的時候,見過不少這種老鼠。
悶油瓶卻搖頭,臉色陰沉:“是蛇!是那種雞冠蛇。”
我咋舌,看著地上剛剛留下的一連串印記,忽然意識到沒錯,那就是蛇形的痕跡,難怪有點像腳印卻又不是。心裡頓時衝起了不祥的念頭,傳說這種蛇報復性極強,而且行事詭異,現在果然找上門來了。
我這時候發現胖子還是沒醒,不由心裡咯噔了一聲,心說難道胖子已經被咬了?
我立刻過去看胖子,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蛇都走了,所以我小心翼翼的靠過去,先推了他一下。沒想到這一推他就醒了,而且一下就坐了起來,臉色蒼白,但是人還是迷迷糊糊的。他看著我們幾個,又看了看天,有點莫名其妙。看我們如臨大敵似的看著他,隔了半天才道:“你們他孃的幹嗎?胖爺我賣藝不賣身的,看我也沒用。”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沒事,我們鬆了口氣。而我還是不放心,讓胖子轉過來,給他檢查了一下,確實沒有被咬。胖子看我讓他脫衣服,更覺得莫名其妙,問我怎麼回事,我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
胖子將信將疑,我們也沒空和他解釋了,又起身走到阿寧屍體的邊上。我照了一下附近的沼澤,完全是黑色的,什麼也看不見,屍體邊的石頭上全是剛才那些蛇離開的痕跡。
“真他孃的邪門,難道這睡袋是這些蛇開啟的?”潘子輕聲自言自語了一句,一邊用槍拍了拍屍體的上下,看還有沒有蛇在裡面。
沒有蛇竄出來,但是我感覺到非常不安,一種夢魘一樣的恐慌在我的心底蔓延開來。我們睡覺的時候,有幾條雞冠蛇從沼澤中爬了上來,爬進了胖子和阿寧的身下,還不知道怎麼樣開啟阿寧的睡袋。這實在太詭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