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叫完了,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有一根小樹枝從樹上扔了下來,打在了巨蟒頭上。
巨蟒一抬頭,立即看到了潘子,立即改變了攻擊目標,一下就朝樹上猛彈過去,就見潘子單手拿槍用力一插,一下把步槍連同他的肩膀一下就插進了巨蟒的喉嚨裡,接著巨蟒甩頭就將他從樹上提了起來,還沒絞過去,就聽一聲悶想,突然巨蟒的咽喉部分就炸開了好幾個口子,疼的它一下翻了起來。
潘子飛了出去,摔進了黑暗裡,那巨蟒狂怒的瘋一樣的四處亂撞,巨大的力量把四周的灌木全部摔飛,枝椏給拍下來像下雨一樣。
我抱頭躲在樹後,只看到樹皮全被拍了下來,嚇的不敢動彈,等了十幾分鍾,那動靜逐漸就安靜了下來,我探頭去看,就看巨蟒翻到在地,扭動了幾下不動了。
我完全懵了,直到胖子哀號起來,才立即反應過來,站起來跑過去,胖子已經完全暈了,我將他扶起來,他看著我對我胡話道:“把開蛇的司機拽過來,乘胖爺我沒死,讓老子捏死他。”
我看他還能說胡話,說明還沒事情,將他放倒,立即跑到遠處,去找潘子,這傢伙恐怕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
潘子躺在六七米外的樹下,渾身是血,手裡還死死的抓著已經炸開了膛的步槍,步槍的頭都炸成喇叭花了。
我衝過去,他一張嘴就吐血,看著我說不出話來,我看著這一灘爛泥一樣的人呢,急的直抓腦門。拍了自己好幾個巴掌才稍微鎮定一點。立即開始解潘子的衣服。
衣服一揭開,我就一陣反胃,只見他身上竟然全是口子,都是被巨蟒在灌木中快速拖動照成的,好在他身上本來就全是傷疤,面板相當堅硬,傷口都不深。
我掏出水壺,想給他清洗傷口先,他就艱難的舉起一隻手,往我身上塞,嘴巴艱難的動著。
我拿過來一看,是他的指北針,在這麼劇烈的拖動下,他的揹包都被甩脫了,這東西竟然他能拿著沒有掉。
指北針上全是血,但是還能看到他做的記號,和夾角標尺,他艱難的發出了一聲:“找三爺……小心……蛇會……”就渾身痙攣,再也說不出來。
“蛇會什麼?”我不知道他的意思,不過沒意義了,不由罵了一聲,把指北針拿過來放進口袋,讓他不要再說話了。他一下吐了好幾口血,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我心說怎麼會有這麼執著的人,一邊草草的用水沖洗了他的傷口,然後翻起他的揹包,從裡面拿出抗生素給他注射進去。
一邊的胖子已經緩了過來,一瘸一拐的捂住傷口靠過來,問我情況。
我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情況,我甚至不知道潘子能不能救活,但是我根本沒有勇氣去求證這些。只能盡力去救他。
胖子也用水壺清洗了傷口,給自己注射了抗生素,我們把潘子搬到蛇屍的邊上,我就坐倒在地上,開始給他做全身的檢查。
四肢都有脈搏,而且並沒有虛弱的趨勢,我不由鬆了口氣,但是不敢放鬆,立即翻找他的全身,一路上流了這麼多血,很有可能是動脈出血,我必須找出那個傷口,如果不處理,肯定會失血而死。
最後我在潘子的左大腿後面找到了那個傷口,簡直深的可怕,不過竟然已經止血了,結了很大一塊血茄,上面全是碎葉子,可能是在被拖動過程中,潘子情急之下做的措施。
這個傷口必須清洗縫合,不然會感染,到時候這腳就不能要了,但是我們身邊沒有處理傷口的裝置,全部輕裝掉了。
這一下,我們確實必須和三叔匯合了,而且真的是越快越好。
我拿出潘子給我的指北針,叉掉上面的血跡,想找到方向,可是上面的刻度我完全看不懂,給胖子,胖子也搖頭,我拍了一下腦門,罵自己當時幹嘛不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