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噢?”扈平驚訝。這話可就扯遠了。
“14年前,有個從阿爾泰勒來的淘金人來到我們牧區,他身上帶著20公斤的黃金。本來我們的牧區一向祥和寧靜,可是自從他來以後,牧區便接連二三地死人,血案層出不窮,最後居然連這個人也死了,而他那20公斤的黃金也從此下落不明。”
“噢?你能不能說得仔細一點?”也許是天分所然,喬煙眉總是對命案感興趣,她真的是有點作偵探的潛質。
“你真是死性不改,專好鑽刺他人隱私。”楊小玉撇了撇嘴,挪揄喬煙眉。
“那這事跟陸文輝有什麼關係?”扈平則是直奔主題。
“他負責偵破的這個連環命案。”
“案子破了嗎?”汪寒洋問。
龍琪搖頭,“沒破,因為沒破,所以留下很多後遺症。尤其是自力,他為人熱心,跟那個阿爾泰勒人非常要好。他曾跟我說,那個阿爾泰勒人見過真兇,但,那人並不敢確認,因為他看到的兇手是最不可能作案的人。這樣,問題就很明顯了──誰會被人認為是最不可能作案的人呢?”
“是破案的人。”喬煙眉一語中的。
“是的。我也這麼想。”龍琪滿意地點點頭。“當時那種政治環境下,人們對政府部門吃官飯的人奉若神明,沒人敢懷疑。自力當然也不敢明說,何況後來連阿爾泰勒人也死了,自力則被人指認曾出現在那個阿爾泰勒人殞命的命案現場,他說的話就更沒人相信了。真相於是永沉海底。那時的情況非常可怕,大家你懷疑我我懷疑我,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那後來呢?”喬煙眉問。
“時間長了,事情慢慢也就平息了。但那那樁命案始終像個陰影,因為真兇沒有伏法,他一定躲在某個地方,一旦有當年的知情人出現,他就會再下殺手。”
“這麼說來,那個兇手,他當初殺人的動機是為了黃金,而他現在殺人則純粹是為了滅口,是嗎?”喬煙眉求證道。
“沒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現在的他為官多年,積蓄恐怕遠不止十萬,哪裡還能看得上那點黃金,他這次向自力痛下殺手,僅僅是為了滅口。他怕當初那件事萬一捅出去對他不利。因為自力也是警察。身份不同往日。”龍琪說。
“噢,這樣一來,自力兩年前在這裡遭到狙擊的事就好解釋了。”扈平說。
龍琪點頭,“對,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兩年前自力一來到這裡就被人發現了?是不是有人早就知道他要來,預先佈下羅網在等著他?或者說那個人他知道遊自力和我的關係,他猜到遊自力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一定會來找我。那麼,這裡有誰會知道我跟他的關係?一定是故人。故人是誰?”
“所以你懷疑陸文輝?”
“不光懷疑,這個人對我們很危險,他就在我們身邊,熟悉我們的情況,就像一條潛伏著的毒蛇,總是伺機而動。而且位高權重,現管著我們。”
“那你說,遊自力被出賣是否他也有份參與?”喬煙眉問。
“那倒不至於,他應該沒有這個能耐,手還不至於能伸到金三角去。但他懂得借刀殺人。”汪寒洋說。
“這個人是陸文輝嗎?”楊小玉問。
龍琪搖頭“也不一定是。這裡還有一個人,跟當初那件命案能扯上關係。”
“是誰?”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問。
“那個人當初在新疆服役,第一起命案發生後,他所在的連隊奉命維護我們牧區的治安。黃金案的始末他都知道。這個人轉業後進了公安局。”
這下問題嚴重了。喬煙眉和扈平對視了一眼。
“這人是誰?”
“就是現在的公安局長歐陽明。”
楊小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