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了。
於是,真田便也拿了網球拍,下場與他對練去了。
但仍然沒有什麼效果。
因為,一旦站在了場上,真田的全副心思便都放在了那個黃色的小球上了,看著手冢的姿勢時想到的也只是那小球接下來會以什麼樣的軌跡和旋轉飛過來,又該用哪種打法把他打回去。這樣一想,倒也感覺不出什麼彆扭來了。
既看不出來,兩人也都沒強求。練習網球夠了後,便換了道服去後院的道場練習了。
這日真田並未像以前那般練習劍道,而是和手冢練習柔道的對打訓練。
柔道雖說是手冢家學,但在對打訓練中,真田向來是要勝過他的。雖說是對打好久後拼體力所得到的勝利,但到底也是勝了。
兩人對打到一半各自分開時,真田突然就開口說了話。
“手冢。”
“嗯?”手冢抬頭看他,真田的面容十分嚴肅。
“對打的時候,一旦需要從左肩發力的動作,你的反應都會更慢一些。”真田沉著聲音開口,雖然那慢的時間短的可以忽略,但對於左撇子的手冢來說,左邊的反應應該要更快些才是。
手冢想抬手推推眼鏡,伸出手時才想起因為對打訓練,眼鏡已經摘下,便再次放了下來。
反應更慢,是因為肩部曾經受傷麼?可是肩傷輕的幾乎可以忽略,更何況早就好了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而且,大多數可從肘部直接發力的地方,你卻會用肩部去發力。”真田的情緒算不上好,明明是早就好了的傷,竟然一直影響到了現在,而他卻完全不曾發覺。
“手冢,你說你的手肘已經好了,可心裡卻並沒有這樣想。網球也好,柔道也好,你在下意識的把肘部的力量負擔到肩膀上去。這樣的話,你的手肘的確不會出什麼問題,可長此以往,你的肩膀會崩潰的。”
是這樣麼?
手冢伸手撫向左手手肘,垂下來的眼睛神色未辨。
然後,他抬頭,神色堅定而清晰:“真田,我明白。”
“嗯。”真田難得的扯了扯嘴角,“手冢,你的左手早就好了。”
那之後,經過真田的監督以及手冢的注意,手冢打網球時的姿勢已經恢復正常,再不會為了保護肘部而讓肩部的負擔過重。
秋風漸涼的時候,三年級的前輩為之後的聯考做準備便退了部,手冢成為了網球部的部長。
而在之後的校內選拔賽上,桃城和海堂順利的脫穎而出,成為了新的正選。
十月末的時候,手冢開始覺得肘部有些斷斷續續的痛感。
大石生怕他舊傷復發,十分緊張的陪著他去了醫院。
仍舊是大石章高醫生。
檢查許久後,章高醫生支開了自家侄子,然後問向手冢:“手冢君,自那之後,你的左手肘還受過傷麼?”
手冢搖頭。
“手冢君,你的手肘確實好了。出現痛感,應該是負擔過重所致。你可以想想,你是否什麼時候讓你的手肘負擔過重?”章高醫生指著骨科片子道,“雖然那並沒有對你的肘部關節造成直接的傷害,但是,你所練習的削球,對肘部的負擔很大。而且,照秀一郎所說,你的練習量非常大。雖然並沒有超過我對你的要求,但因為那曾經的負擔過重,導致你的手肘已經不能承受這麼大的練習量。”
手冢想了想,唯一可能讓手肘負擔過重的時候,便是跳車時用手肘撐地來支撐身體的平衡了。不過,當時已檢查過,手肘並未有任何問題,所以他才放下心來。
現在看來,難道就是那一次,所以才承受不了如今的練習量,以至於會出現痛感麼?
章高醫生繼續道:“手冢君,我建議,接下來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