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就死,你拿他沒轍。
我們又合計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好繼續等悶油瓶,這晚上必然是不敢睡了,三個人背靠背在一起,看著四個方向挨夜。
此時其實時間也不早了,只過了一會兒天就亮了,隨著晨曦的放光,持續一個晚上的壓抑減輕了不少,我們也少許放鬆了下來,不過悶油瓶卻沒有回來。
我們重新審視沼澤,沒有晚上那麼恐怖,不過雨停了,沒有雨聲,四周只剩下流水的聲音,還是安靜的異樣。遠處的雨林之中漆黑一片,天亮不天亮似乎和雨林深處的世界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悶油瓶沒有訊息,我又開始焦慮起來,我很少有這種隨時會失去一個人的感覺,現在卻感覺這裡的人隨時有可能會死,這大概是因為阿寧的死亡,打破了我的一些先入為主的感覺。
潘子和胖子雖然也有點擔心,但比我好的多,胖子說起來,最差也不過就是掛了,讓我無言。
我們吃了點東西,潘子淌水回到峽谷口,減了些樹枝回來曬乾,燒了個篝火做了個火炭堆。
我問他想幹嘛,他說我們已經過了峽谷了,基本的情況都知道了,時間也過了幾天了,三叔他們如果沒有意外,應該馬上就會到達峽谷口,這裡昨天雖然還有小雨,但是外面的戈壁已經給太陽曬了好幾天了,現在地表的地上河還不知道在不在,他要在這裡做一個訊號煙,一方面標示我們的位置,讓三叔知道我們已經進去了和我們進去的路線,二來,也可以警告三叔這裡的情況,讓他們提高警惕。
潘子說完就從包裡掏出一種黃色的類似於藥丸的東西,丟入了炭堆中,很快一股濃煙就升了起來,他告訴我這是海難時候求救的訊號煙,他這種是託他一個還在部隊的戰友弄來的傘兵用軍貨,就這麼幾個球能發煙三四個小時。
我道能不能告訴三叔這峽谷裡有毒蛇?
潘子就搖頭,說不同顏色的煙代表著不同的意思,但是都是簡單的意思,這黃色代表的是前路有危險,要小心前進,更復雜的交流,要等到三叔看到了煙,給了我們迴音後他才能想辦法傳達過去,三叔他們所處的地勢比我們高,應該很容易就看到,我們要時刻注意峽谷的出口方向,或者四壁上有沒有訊號煙響應。
這倒是一個非常有效的遠距離的溝通方法,我看著煙升上半空,心裡忽然有了一絲安全感,如果三叔到了和我們會和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他們人強馬壯,我想最起碼晚上能睡個囫圇覺。
潘子沒隔兩個小時添一次煙球,第一次煙球熄滅後,沒有任何的迴音,悶油瓶也沒有回來,我們也沒有在意,一直等到下午,第二次煙球燒了大概一半的時候,忽然胖子就叫了起來:“有了,有了!有迴音!”
我正在無聊的45度角看天,立即就跳了起來,和潘子一起朝懸崖上看去,一開始還沒找到。胖子大叫:“那邊那邊!”
我轉了幾個圈,才看到了有一股煙從遠處升了起來,冉冉飄上天空,煙竟然是紅色,乍一看,猶如一條巨大的雞冠蛇,從很遠處的樹冠底下冒了出來。
我歡呼了一聲,條件反射就想笑,然而笑容才到一半,忽然就凝固了,幾乎是歡呼的同時,我立即就發現不對勁。
因為那煙升起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峽谷外,而是在我們所處的盆地的中央,這片沼澤的深處。
第003章 訊號煙
三叔他們一直潛伏在阿寧的隊伍之後,按照潘子的說法,應該是有一天到兩天的路程差距,此時按照計劃,他們的位置應該是在這片盆地的外延,即使發現了這片綠洲,他們也不會立即進入,而必須等待潘子給他們的訊號。
然而,讓我們目瞪口呆的是,三叔回應我們的訊號煙,竟然是從相反的方向,從我們身後,沼澤的中央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