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召想了想,搖頭。
“只因他要娶妻,你卻並不替他開心,所以思解不透”
晏召重重點頭,簡直要奉凌梵為知己。
的確就是這麼回事,去京城一趟,在坊間就聽聞南安郡主要下嫁禁宮侍衛營統隊韓衝。
南安郡主晏召也是見過的,雖然有些嬌蠻,但也是個美人,配師兄韓衝也勉強能配,只是心裡怎麼就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失落
晏召一面為自己有失厚道而自愧,一面為自己滋生的這種莫名懷緒而煩擾。現下被凌梵一語中的,真有引凌梵為平生知己的衝動。
晏召望著凌知己,只盼他能說些指引迷冿的話。
可是明顯他失望了,因為凌梵問過後,便不再打算說話。
凌梵未言,倒是桌上的雪蛋發出咕咕聲,撲稜著翅膀飛出去了。
雪蛋沒多久夥同著花點一起飛回來了,花點落在桌上,咕咕地表達著只有雪蛋才聽得懂的東西。
凌梵抓起花點的腳檢視,並沒有綁縛書信,略有些困惑。
花點與雪蛋雙雙飛起,落在凌梵的馬車頂上,回頭望著凌梵,嘴裡咕咕叫著。
“它們這是什麼意思”於慶海猜想不透。
凌梵臉色一變,立即起身,“葉然出事了。於叔你留在這裡與礦商會談,晏召隨我回順州。”
凌梵吩咐過向馬車走去。
晏召扔下饅頭,立即拿起劍跟在身後。
在官道半路發現的葉然,人燒得迷迷糊糊,細細的一層汗水粘著髮絲貼在燙熱的額頭上。
官道上來往的行人車馬雖多,葉然藏身的位置較為隱蔽,竟無一人發現。
凌梵將葉然身上的樹枝拿下,將他抱起,晏召伸手欲接,凌梵徑自走向馬車,將葉然輕輕放在軟墊上,除□上的貂衣蓋在他身上。
“去順州。”
葉然服過藥後,雖未醒來,但熱度退了些。
凌梵叫人送了熱水進來,替他擦身。
汗水將裡衣染溼,緊貼在身上。
凌梵摟著葉然側支著身,將帕子擰乾,一邊除衣,一邊擦拭。
翻開上衣,白皙的肌膚上布著暗紅的咬痕和勒傷的青痕,斑斕點點,像帶彩花的白瑪瑙,明快細潤,豔彩瑰麗,令人心驚。
凌梵雙眼冷如嚴冬寒冰,下手卻越發輕柔細緻。
晏召喚來店小二收拾好後,葉然悠悠醒來,眼睛往房內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凌梵身上,眼睛眨巴了兩下,帶著埋怨與委屈。
凌梵將葉然扶坐起,拿了個枕頭墊在他腰下,從晏召手中接過細米白粥,喂送到葉然嘴邊。
葉然扭過頭。
“是我不好,沒照顧好你,讓你受委屈了。”
晏召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
聽到凌梵的話,葉然回過頭,湊著勺子,將粥喝下去,復又咂巴了下嘴巴道:“太淡了。”
凌梵看了晏召一眼,晏召回神,收閉嘴巴,將糖罐遞到凌梵面前。
葉然見凌梵只舀了半勺,在旁道:“再多一些,兩勺最好。”
凌梵舀了一勺放進粥中慢慢攪動後,喂送到葉然嘴邊緩緩開口道:“你正在病中,不要吃太多糖。”
葉然張嘴接了一口,覺得比之前好喝多了,便從凌梵手中接過碗,喝起來。
凌梵將空碗接過放在小桌几上,遞了一塊手帕給葉然。
“陸家的大兒子”
葉然擦嘴的動作稍頓,慢慢點頭,“陸大哥喝多酒了。”
凌梵冷哼道:“禽獸行徑,枉尊為兄。”
“我沒事,小秋幫了我。”
晏召這才聽明白過來,想起小師弟陳商,臉上殺意頓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