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他頭上,同時幫中長老也是陽奉陰違。
這日,徐九,冷六,梅山三人在舵裡堂下正商量如何整理內務,有人送帖,說紅萸墨大掌事拜訪。
徐九接過帖子一看,連忙說快請。
冷六一臉壞笑,“老九,你再急也是沒戲了。再說,你能娶到傅天的女兒,難道心還野?我瞧弟妹以你為天,你在家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簡直就被伺候得跟官老爺一樣。弟妹不像我家那幾個粗婦,家事不愛管,見天往外跑,對幫裡的事總要說上兩句才放過我。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過問外頭的事,把家裡給你整治得舒舒服服,娶個大家閨秀也不過如此。”
徐九對冷六的讚美之詞不以為然,“我岳母也不管岳父的幫務,我就是聽說她將女兒當千金小姐教,才提的親。女人,要麼像墨哥一樣真有本事,能獨當一面,要麼就乖乖在家生兒育女,管管家務。最怕不懂裝懂,壞了男人大事。此婦上回在元大人府上自作聰明,想將十一與人作妾,便是膚淺陋見。元大人若對十一有意,無需我們開口送上門。偏她以為男人都好色,是個漂亮的就收。真蠢。看在我岳父面上,我也罷了。至於墨哥,是我徐九沒這福份。你們以後別在墨哥面前再開這樣的玩笑,免得兄弟都沒得做。”
梅山捋過鬍子,“可惜了。若墨哥是幫主夫人,幫主如虎添翼,船幫大業何愁不成?”
冷六也是惋惜,“老九你小子孬種,直接搶來就是,裝什麼酸臭君子。”
“爺爺的,你說得容易。不說她的厲害,她還是元大人和金大少的結拜三弟。我一搶,咱豹幫就讓人剷平了。”徐九還真想過,但墨哥的兩個義兄一紮刺,很不好惹,“罷了,魚肉熊掌不可兼得。”
這時,帶路的人來報,墨大掌事在外堂等。三人才不說了,正色站起。
“墨哥”徐九見墨紫仍是一身半陳不新的棉袍,便調侃,“墨哥升了大掌事,在紅萸那就是說話算數的老大了,怎得連身好衣都沒有?”
“掌事也好,大掌事也好,還是一樣在紅萸,換什麼行頭,又不是唱戲。”墨紫與三人拱手招呼過,坐下。
“那怎麼同?誰不知,大掌事全權做主,與東家說話無異。”徐九仍覺可喜可賀,“今日由我作東,為墨哥慶祝如何?”
掌事不過是代言,小事自理,大事必要稟告東家。裘三娘給的是掌事之名,大掌事之實,但外頭的人只看名。墨紫從掌事變成了大掌事,徐九等人看來就是真正掌權了。
墨紫推辭,“九爺好意,我心領了。要請也是我請,只是今日來訪,有事拜託九爺,改日可好?”
“哦?也好,正事要緊,墨哥但說無妨。”徐九一聽墨紫要託他辦事,陡然精神,“我徐九欠了墨哥不少人情,還愁得等到何時才能還上。”
“上次要不是六爺出船出人幫我,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九爺常說兄弟情義,什麼欠人情,什麼要還上的,未免見外了。”墨紫巧嘴,“我便是當九爺兄弟,這才莽撞上門來。”
徐九哈哈告罪,“莫怪莫怪,徐九給墨哥賠不是。”
冷六連連擺手,“哪裡算什麼幫忙?讓墨哥破費不少銀子,幫中兄弟們得了大紅包。回來跟我說紅萸墨掌出手大方,一個個的,還想為你幹活。”
“紅萸和豹幫有的是機會合作。”墨紫笑了笑,突然長吐一口氣,“這回的事,算是不情之請,若九爺和六爺為難,也可不應。”
徐九冷六交換一眼,由徐九開口,“墨哥這話說的,我們不應還不行。”
“就我所知,豹幫以前只有一位副幫主。如今除了六爺,還有陳二爺,兩位副幫主?”墨紫打聽好了來的。
“正是。不瞞墨哥你,陳二任副幫主已久,但他本不服我,當日大勢所趨才不得已對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