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腦力,墨紫微笑點頭應是。
“你這丫頭嘴上說是,心裡不定怎麼說朕的不是。墨紫,朕知你想自己找合心意的,但女子終歸要矜持些才好。再說蕭維相貌堂堂,對你情深意切,你同他一起過日子,朕保準你不用多久就對他心悅不已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尋常女子哪有你這般幸運的,一般成親之日揭了蓋頭才知道夫君的模樣。朕當年娶皇后,也只見了畫像而已。”雖然墨紫認為是亂點鴛鴦譜,但皇帝確實以為自己配得一雙好姻緣,而且他也以為墨紫和元澄的感情不過是朦朧未說開的階段,兩人對他賜婚也沒有反對激烈。
“皇上,墨紫不敢背地說您壞話。”面上服軟。
吃過飯,皇帝回宮前,再次囑咐今日定要搬離元府,便帶著蕭維走了。
墨紫隨元澄回書房,絕口不抱怨人和事,“你可真是料事如神,皇帝果然要我搬走。”
“哪有那麼神?不過是從蕭維的立場來想而已。我若是他,也不會希望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儘管他是寫過摺子替你辨駁過的。”元澄把名單遞給她,“就這些了。”
墨紫看過收妥,嘆道,“這麼一來,你身邊除了銘年,連做飯的人都沒了。”
“我自己會做飯和簡單炒菜,餓不死。”他曾過一段很長的清貧日子。
墨紫先是一驚,繼而想起他遭逢的變故,立刻便懂了,“哪天讓我嚐嚐你的手藝,燜白飯都行。”
“好。”元澄淺笑。
墨紫出府時,共三輛大馬車。
圍守領頭的見每輛車上都有四五人,有些疑問,“宋女官回司正府,為何帶元府的人去?”
墨紫讓落英拿出一摞紙,“我因為少住自己府中,而元大人這兒又少人手,就把司正府的僕從管家帶過來了。這些是他們同我籤的契書,官府蓋了印的。”
領頭的一張張看了,確實都是與司正府籤的活契,年限三年五年不等,日期都是大半年前的。又朝站在大門裡為人送行的元澄,心想只要這人還在,而且司正府裡的僕從他沒道理不放,於是點頭揮手,衛士們紛紛讓出一條路。
墨紫回望元澄,微微笑著頷首,轉身進車裡,對趕車的贊進說了聲走。
車行一半時,轉進一家新開大酒樓車馬道上。
南衙衛隊長帶著百人在不遠處跟著,看到這四輛車緩緩駛進門裡,頓時生疑。他是蕭維一起長大的夥伴之一,此次受命“保護”宋女官,是接到蕭維特意關照的。別人以為能許配給年輕有為的少將軍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可蕭維卻告訴他要千萬小心別讓人跑了。他雖半信半疑,但和蕭維篤深的交情讓他因此對宋女官保持警覺。他點了一個小分隊的人,往酒樓停車馬的後院走去。進去卻看到馬車都在,宋女官和趕車的小夥子正說話。過了兩刻,幾個店小二抬了四大個裝飯菜的木屜,宋女官的丫頭給了銀子。
原來是買吃食。隊長看著宋女官上車,定了心,繼續不緊不慢跟在車隊後面。
他們離開酒樓不多時,就有一行人從酒樓正大門出來。為首的,卻是剛才還在車隊中充當管家的李硯張震,並且緊跟著女扮男裝的豆綠和樺英,後面韋岸領著的五六人,都是為元澄效命的人。他們其實都不是簡單的僕從,而是雷震門教出來的好手,平日在府裡打雜做飯。
豆綠上了馬,對李硯他們說道,“姐姐雖然請各位照顧豆綠,但豆綠知道如今事態緊急,並不希望自己拖累大夥兒,該趕路就趕路,該吃乾糧就吃乾糧,豆綠不是吃不起苦的人。”
李硯贊她,“妹妹和姐姐一樣,都能獨當一面。確實此行要趕急路,既然豆綠姑娘這麼說,我等可就不特別照顧了,早一日離開大周,就少一分危險,也能讓大人和你姐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