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讓劍扎出一個洞來。
阿好提劍要殺進去。
“沒事,那兩人舊相識,又都是江湖中人,好久不見,打招呼難免真情流露。”墨紫忙攔住。
阿好一愣,這說法也太古怪。
“門——”阿月突然說,“飛了。”
墨紫大聲道,“裡頭的,給我留點神,別打壞值錢東西。”門窗都算小意思。
“誰知道哪個是值錢的?”秋霜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出來。
“居然能還口,丁狗也會憐香惜玉。”墨紫捧著工具箱,邊走邊說,“換地方吧。”
“去哪兒?”阿月問,“我得告訴銘年一聲,免得他找不到人。”
“湖心亭。”那裡有水,能讓她心靜。
夏日已至,天氣微熱,亭上掛紗幔,染各色牡丹圖案,順晨風輕揚。墨紫讓阿好止步於橋頭,自己開啟亭子朝東的雕花木欄,輕巧走了下去。
等她上來時,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最好披件外衣。”
墨紫眼明手快,看到那人背影的同時,抓了一邊的紗幔,溜溜轉幾圈,成了一件大披風,罩住溼透的衣裙。
“蕭維,你可真是豈有此理”確定不再有一絲令人遐想的地方,她開腔就教訓,“這裡是你家嗎,隨隨便便就闖進來?阿好”
“要是在叫你的丫頭,她讓我拍昏了。”蕭維仍背對她,但滿眼是瞬間一刻出水芙蓉的曼妙靈秀,心神不可抑制得盪漾,“你……披上外衣了沒有?”
“你拍昏了阿好,她怎麼能給我拿外衣?不過,你可以回身了。”她側坐到亭欄長椅上。
蕭維慢慢轉過身,看她把絲幔都能披得雍容華貴,不由目不轉睛,“你平日也如此,清晨裡在湖中游水?”
墨紫聽得他語氣中的不是滋味,只當不懂,還笑,“夏天到了啊,熱。你說得好像沒看過我下水一樣。最早那次就是我偷渡你去南德,讓浪打得也是渾身溼透。”
“那怎麼同?”沒有一次是穿雲羅絲紗出水的。
墨紫不無所謂,“好了,我想你來這兒不是隨便逛逛,有話就說,我還得換衣服去。雖然天熱,穿著這身溼,畢竟不舒服。”
“剛剛劉公公昭告太子薨,皇上悲痛萬分,致身體不適,今日無法早朝,由李仁王鶴兩位宰輔率群臣議政。”蕭維收了心中的驚豔,說起正事來。
“既然有議政,你不用參加嗎?”墨紫刺一句。
“我昨夜留在宮裡奉旨辦差,不必上朝。”說到這兒,蕭維將視線投在湖面,“元府雖然比敬王府小得多,卻是風景如畫。元澄的本事真大,工部為他重建府邸時,他還是個六品的太學博士,竟能令人費心如此。”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把不可能變為可能。”墨紫突然明白了蕭維的來意,“你整晚在宮中?”
“是啊。”把不可能變為可能?蕭維坐到墨紫腳尖處。
墨紫沒在意,“那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直說就好,賣什麼關子。”
“你不是聰明嗎?猜猜。”蕭維難得掌握一回主動,“猜對了,我全盤托出,決不隱瞞。”
“蕭維,我可以猜,但是你得先回答一個問題。你不是很瞧不慣元澄,為何特地過來告訴我呢?”說瞧不慣還是客氣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依然瞧不慣他。只不過我想如果他真是主謀的話,即便行刺失敗,也會計劃好後路,不可能等人上門來抓,所以應該是遭人陷害。”他回答了她的問題。
墨紫笑得自信,“我猜著了。”這人一晚在宮裡,一定有元澄的訊息。
蕭維好氣好笑,“居然這麼就上了你的當。”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蕭維,你明知道我就算不設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