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到了那女人的床沿,還不見有什麼反應,只有她的胸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於是,把自己的衣服除光,三下五落二,騎馬上鞍。
正當墨烏真個銷魂之際,那女人把面紗一扯,嘍哧一笑,雙手把墨烏摟得緊緊的,嘴裡卻像燕語鶯啼一樣說:“墨烏叔,我送到你家與你也不耍,今日為什麼這樣狼狽?”
墨烏一看,被自己騎著的正是自己的表嫂海馬,連忙吻了幾吻,笑道:“今日狼狽者有二。其一是認為表嫂是美人兒鱔尤;其二是從白明口裡知道表嫂還像處女一般,明知是你,也是喜出望外的。”
海馬笑道:“現在覺得如何?”
墨烏說:“白明之言不假,知道這樣,早下手了。”
海馬不悅道:“你這個幫主也不知玩弄了多少女人?”墨烏說:“少說也有一二百,就是龍王也不比我快樂呢,不過,未玩過像表嫂一樣年紀的,也沒有一個像表嫂這樣經驗豐富。”
海馬道:“若非白明告訴你,只怕今天也不多看錶嫂一眼哩!他也太缺德了,自己偷吃了又去告訴別人。”
墨烏大笑道:“你也太會裝圈套了,怎麼估計到我會進來?”
海馬說:“貓改變不了吃魚,我見你來,便知你是為鱔尤而來,所以把她驅開,你果然中計……”
“你把我驅開,我也會想到你有這事呢!”一個女人進來說。
墨烏一見這女人,果然比表嫂美麗些,失聲叫道:“你是鱔尤?”
那女人冷笑道:“我就是鱔尤,局長夫人,墨烏這塊料,我與你二人分享吧,要是不同意,我喊一聲,大事出了。”於是,把海馬的衣服抓在手中。
海馬這時不願與她理論,只得求道:“你就多忍耐一刻再說…”
鱔尤搶著說:“我一刻也不能忍耐……”說話間已除光了衣服。
鱔尤正要上床,忽然視窗跳進一個人,大聲喝道:“我把你這班禽獸統統宰了!”
墨烏一見這人,大吃一驚道:“你是……”急忙翻身而起,拿起定浪匕,準備迎敵。可是有一個人比他更怕,一見來人,大叫道:“你是來……”嚇得說不下去,往外就走。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欲上床的鱔尤。
鱔尤一眼認出從視窗跳進來的人是來正氣,自己的丈夫,所以,怕得比別人厲害。
來正氣本來想先把墨烏和海馬宰掉,但見妻子鱔尤喊出自己姓名,顧不得處理墨烏和海馬,只得追鱔尤。
墨烏見來人追趕鱔尤,鬆了一口氣,嘆道:“原來也是為色而至,他既追鱔尤,不會再來妨礙我們……”正說話間,只聽鱔尤“啊”的一聲,知道不妙,急穿上衣服,出外一看,鱔尤已經鮮血淋淋地倒下了。
來正氣追上鱔尤,一把抓住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淫婦,留你不得!”手起刀落,把她宰了。正欲轉身把墨烏和海馬乾掉,但見墨烏已穿好了衣服,一時也殺不了他,怕他叫喊,引來水警,自己逃走不脫,只得丟開兩個,趁未有人阻擋,奪路而逃。
來正氣怎麼知道鱔尤在蝦局長家呢?這事得追根溯源,陳明大略。因為,來正氣在本書頗佔重要位置,不能疏忽。他一離開鯊御史,便直往謀發圩自己的家裡走。雖然知道妻子首告自己越獄之事,但念一日夫妻百日恩,總不會因此而恩斷義絕,還是回家看看情況再作行止。
來正氣回到家中,早已中庭生旅谷,井上長旅葵,蟲肖掛虛脯,蟠蟬鳴前廚,家財什物,掃蕩一空。估計妻子是因自己入獄,一個人在家難免受人欺負,到孃家去了。於是,他便趕到鱔尤孃家,她娘卻說杳母音信。
來正氣到了這時,才真正感到家破人亡,無所于歸,狠狠道:“若非白明恃其父親白日科之勢敲詐我,我有一個溫暖的家庭,何至今日如此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