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顯示,在管家離開之後他倆插科打諢的那麼兩分鐘,一直靜靜站在身後的十一似是被什麼吸引了,腳步輕而無聲地走向了假山,竟沒有引起任何一人的注意。
他的身影消失在假山遮擋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
看到這裡梁再冰已經甩下錄影衝到假山背後了,但他什麼都沒找到。
江清鑑運用起平時在局裡拉監控的速度和專注,把假山附近各個攝像頭都看了一遍,最後得出了一個篤定的的結論,“他就是在這消失的。”
“他是遁地了還是蒸發了?”
雖然梁再冰嘴裡依舊說些不著調的垃圾話,但江清鑑聽得出來,他心情很差。
就這麼疏忽的短短兩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我的底盤,我肯定會完完整整地把人還給你。”江清鑑神情嚴肅地跟他保證,很快又去聯絡問詢對江家老宅地形更為熟悉的人,問了十幾個才有一個資歷很老的花匠知道。
“我爺爺之前在府裡當花農的時候,給我說過宅子地下有很多地道,那時候世道亂,有地道在逃難也方便……”
年紀大的人說起過往來總是絮絮叨叨,梁再冰實在等不及,焦急地追問道,“所以這裡也有地道?”
老頭子望了會兒天才猛地反應過來,“對對,這後面就有一個入口,我小時候還鑽過。”
“好像在這……”老頭模模糊糊指了塊草坪,梁再冰用骨鏟掘地三尺也沒找到地道的痕跡。
花匠懊惱地一嘆息,“不是這,老了老糊塗了,好像是在那邊。”
這次指的是假山根的一個位置,同樣沒有。
在第三次指錯之後,梁再冰實在沒空一遍遍試了,他一把把花匠揮到遠點的地方,朝江清鑑一攤手,“來個炸彈,把這炸平我就能找著了。”
江清鑑的眼皮狠狠抽了抽。
老頭子那這話急忙撲上來,“使不得啊使不得,我現在想起來了,就在那個那裡!”
對上樑再冰狐疑的目光,花匠篤定萬分,“就是那,準沒錯。”
行吧,最後信他一回。
只是一鏟子,梁再冰就觸到了不同於泥土的東西,他蹲下身摸索了一會兒,清出了一塊半米見方的鐵皮門。
當下也不管下面是什麼情形,拉起洞口就往下跳。
江清鑑囑咐了幾句,也跟著跳了下去。
地道四周是厚實的石壁,間隔五米豎著一盞銅燈,看得出來雖然是避難之所江家依然修繕得十分講究。
這處入口是地道網路的一個盡頭,所以只有一個方向通人。
梁再冰一邊擰著眉頭在地道中飛速趕路,一邊問江清鑑,“你不知道你家地下有這個?”
江清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小時候在族裡玩的時間不多,大多數時間在學東西,成年之後也很忙,瞭解不多。”
“所以知道這個地道的,必定是……”
梁再冰沒說出答案,但江清鑑瞬間心領神會。
一聲招呼不打拐走上門的賓客可不是什麼磊落之舉,這也隱隱印證了江清棠之前的猜測,江家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
兩人尋著十一踩過草坪細小的足跡很快抵達了他離開的地道口。
江清鑑估計了一下方位,“大概是南院,這裡沒什麼人住。”
“別猜了,上去一看就知道了。”梁再冰掀開鐵門翻身而上,就地一滾預備躲過突然的襲擊,但什麼都沒有。
梁再冰站起身警惕地環視周圍。
是在某間屋子裡,陳設雖然精緻古樸,但顯然已經久未有人居住,昂貴的黃花梨桌椅都落了薄薄一層灰。
江清鑑開啟窗子就看見了下方形狀獨特的粼粼湖面,確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