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天沒有回答，毅然決然地離開律所，轉身消失在人流中，等下一次有訊息傳來，就是各家報刊網站的頭版頭條——
“人販子開庭前身中十三刀死相慘烈”
“兒子被拐墜亡，絕望父親砍殺人販子”
……
呂滔驚訝地張大嘴，“全程警察盯得牢牢的，他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的？”
楚斯言簡意賅地解釋道，“他取保候審了。”
呂滔一連爆了好幾句握草，“真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啊。”
梁再冰的關注點則很奇怪，擰著眉頭問楚斯，“你有兒子？”
就他的個性，不像是英年早婚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啊？
“網圖。”
梁再冰嘴角抽了抽，“為了挑唆他奮起殺人，你還真是費盡心思。”
“我那時還是太年輕衝動了點，”楚斯笑笑，“不然我能做得更漂亮。”
如果能買通監獄裡的人，不聲不響地讓他死在裡面，也就不需要張平付出牢獄的代價了。
馮慧有些想不通，“間接殺人也算殺人嗎？”畢竟前面講述的人可都是人命案子的直接導致者。
“算啊，”楚斯淡定點頭，“教唆他人殺人，以故意殺人罪定罪。”
但沒有人能證明他有鼓動被害者家屬殺人的意圖，他只是履行律師的義務告知可能的審判結果，並且在勸說委託人的時候言辭略有不當，不小心刺激了他們脆弱的情緒，沒有沒有一條律法會苛責他的無心之失吧？
他朋友還真沒說錯，“你這麼陰險的人，要殺人肯定查不出來。”
連朱澤斌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似是受到了某種啟發。
梁再冰憋不住樂了，“你倒是門清兒，知法犯法啊楚律？”
楚斯笑而不語。
“如是惡業，本自發明，非從天降，亦非地出，亦非人與，自妄所招，還自來受。”善明和尚黑沉的眼珠波瀾不驚，視線從所有人臉上掠過，“假使經百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梁再冰很貼心地給文化水平不太好的某人中譯中，“說人話就是，我們自作自受。”
一臉“伺服器未響應”懵逼表情的呂滔這才恍然大明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因果報應？”蘇常夏扯起一邊唇角，弧度涼薄而冰冷，“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