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是每個人闡述自己犯的罪,然後看罪行輕重投票,按照自己的標準也行,票數最高的人獲勝,得到活命的名額。”
呂滔第一個不認同,“開什麼玩笑,你當這是一千零一夜嗎,就為了給那個變態取樂?”
付坤生直截了當地亮出沾著碎肉的框鋸,“與其坐下來說一堆沒用的屁話,不如直接殺出結果。”
楚斯深吸了一口氣,“我們至少還是人,在最後時刻就不能採用一種更加溫和的方式嗎?”
“明明是鬥場中的死囚,還把自己當人了?”付坤生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接著就提起鋸子劈向最近的吳長軒,吳長軒臉色蒼白地胡亂躲閃,現場亂成一團。
陳安在混亂逃散的人群中毅然擋在付坤生身前,一把抓住他手中鋼鋸握柄位置,轉頭對梁再冰比了個嘴型。
鴻—鈞—
梁再冰看明白了,他倒是不意外這裡會出現他們的狗,就他們那個惡貫滿盈的德行,按理說整個地牢應該被他們塞爆了,沒被抓進來審判就怪了。
這麼作惡多端罄竹難書的人,居然才抓了一個,是不是欺軟怕硬啊,或者根本就是同一夥的?
但是這就和他之前的猜測有衝突,難道背後並不是“鴻鈞”在運作?
正要衝上去跟他一起制服付坤生,卻被搶先一步。
蘇常夏幾乎是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付坤生面前,單手奪下他的武器,連同陳安撇到一邊,另一隻手攥住他的脖頸提到半空。
那雙像藝術品一樣修長纖細的手,竟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只要她的手指微微一錯,就可以無比輕鬆地結束他的生命。
雖然是自下而上地仰視,但蘇常夏氣勢絲毫不弱,眼中盡是漠然,如視螻蟻。
“你是‘鴻鈞’的人?”
被卡住氣管,付坤生連呼吸都不順暢,卻斷斷續續地笑著,“咳咳,我是啊,你……”
蘇常夏抿出一抹風情萬種的微笑,當真是笑靨如花,“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說著她緩緩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手腕一翻開甩盒蓋,似是突然犯了煙癮。
付坤生的不屑在看到那個玫瑰纏枝煙盒的時候徹底消失了,極速轉變為無法言說的驚恐。
“忘了說,我殺的人裡有不少是你這種的傻逼。”
蘇常夏手上一用力,付坤生的臉色就變得尤其難看,張開嘴像是想說什麼,又像是徒勞的掙扎,轉瞬間他就變成一具永遠發不出聲音的屍體。
蘇常夏一鬆手把人扔在地上,嫌惡地甩甩手,“噁心的蟲子。”
梁再冰剛邁出兩步人就沒了,巨大的視覺衝擊驚得他呆站在原地。
不是大家都中了毒嗎,憑什麼她這麼強?肯定偷偷開掛了吧!
蘇常夏路過他的時候順便在他衣袖上擦了擦手,抽出一支菸點燃,非常淡然自若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什麼洪水猛獸,驚駭得遲遲不肯落座,甚至有拔腿就跑的趨勢。
蘇常夏夾著煙,指節輕輕地叩了一下桌面,“站著幹嘛,都坐下。”
儘管內心再害怕,眾人依舊強撐著坐回位置上,總感覺不聽她的話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
反而是呂滔跑得最快,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唯恐被人佔了。
落座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把椅子拖開了些,想離蘇常夏再遠點,生怕被這個女瘋子看不順眼殺了。
呂滔看著惶恐不安的其他人,暗自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特意挑了離女魔頭最遠的位置。
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破碎低語,“她殺了九十九個人……她是魔鬼!”
蘇常夏精準地隔著整張長桌對上了吳長軒的臉,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