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王遺風才開口,帶著些微的遺憾,“從以前到現在,我跟他都沒關係。”
“哦?”那你還天到晚纏著人有夫之婦,不對,是有夫之夫?明尊在心裡吐槽,然後就聽他接著道:“以前我拿葉凡逼他做了他不想做的事,現在我拿葉家故技重施,即便有關係,也早就磨沒了。”
明尊眯起眼睛看他,“聽起來你有夠混蛋啊……不過你這拿捏人短處玩弄人於鼓掌的本事,我喜歡~”
王遺風看了看他臉上詭譎的笑意又看看不遠處專心烤肉的焚影,“你和他是兩情相悅,所以他忍你拿捏他的短處,小子,人心比你想象的複雜,就像你現在也許認為我對英是喜歡和愧疚,但是不盡然,我對他從不愧疚也未必是喜歡,懂了嗎?別把自己想得太厲害,你以為你能置他於鼓掌,但也許他有更多的選擇只是迄今為止被你擋住了還沒看到而已。”
聽著他類似於教訓又更像是自嘲的話,明尊有些隱隱被看破的不大舒服,諷刺了一句“更多的選擇是指李承恩麼?這個選擇比起你來確實要好得太多。”就岔開話題,“我來是想問你衛棲梧為什麼會受困於阿薩辛,還有你們特地來這裡絕不是為了救他吧,你們打得什麼主意?”
話音落周遭的氣氛似乎有了些微妙的不同,耳邊的風像是帶了殺意,王遺風站起身望著殺氣最濃重的不遠處,淡淡道:“因為阿薩辛欠教訓。”
劍尖帶著凜冽的氣勢劃破撲面的惡風,白色道袍翻飛所及之處披靡無敵。
太虛收了劍勢平復微亂的氣息,身後隔著戰場老遠的花間遊氣質高貴地斜倚著一棵樹,拍著巴掌衷心誇讚:“哦哦咩咩急了也會咬人這句話真的沒錯啊~古人誠不欺我!”
小咩無視周圍一圈屍體,一身血跡地轉頭直撲花間遊,邊還怒吼:“你丫滾蛋是誰說有他在我什麼都不用擔心的為毛打架出力的還是我為嘛!還有古人說的是兔子吧咩你大爺啊咩!”
花間遊熟能生巧地摟住他順毛,邊環視地上一圈天竺僧的屍體,“這些人毫無表情,動作僵硬,應該只是傀儡而已,有些奇怪啊,這都已經深入融天嶺腹地了怎麼還是這麼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被按住爪子不能撲稜花間遊黑長直的太虛怨念撇嘴,不以為意,“有什麼好奇怪的?咱運氣好,這種情況肯定是大角色都出去了唄。”
花間遊拉著他繼續往前走,不解:“這種情況經常發生麼?”
小咩把劍尖的血甩落,“肯定不經常啊,絕對是有大事,我記得以前……再有事摩提耶羅也總會坐鎮的。”
知道太虛又想起些不愉快的回憶花間遊岔開話題:“算了別想這麼多,總之取了劍心的骨灰我們就走。”
太虛應了聲,緊跟在他身後皺眉——確實有些不對勁啊……
盪漾的殺氣之後,神經都繃緊了的眾人看到了遠處飄來的一抹紅色,來人輕功很高,如落葉般站定在眾人面前,焚影抬眼一看莫名有些不舒服,就聽柳隨風笑著開口:“喲這一上來分量就那麼大啊連頭號男寵都出來了,話說小娘們兒,衛棲梧被你們整死了沒?沒死我可以幫你們一把啊~”
明尊冷冷地瞥了柳隨風一眼,轉頭繼續打量對面的牡丹,男人的面貌十分漂亮,但不知是站姿太扭曲還是骨子裡的陰陽怪氣太濃重,總之完全沒有七秀那個妖孽給人想多看兩眼飽眼福的意思,反而透露出邪惡危險的詭麗,也難怪焚影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牡丹一雙勾魂眼掃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明尊身上,千迴百轉地笑了兩聲,調笑道:“明教的?哎喲咱是一家啊快過來哥哥這兒~”
明尊看著他扭得銷魂的小蠻腰當場就汗毛倒立,一旁焚影更是當機立斷擋在他面前果斷炸毛,“誰特麼跟你是一家你趕緊地把你衣服穿好了光天化日的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