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之間的溫和不知何時悄然逝去,唇輕輕的貼著她的唇角,看似溫柔動作卻一點都不溫柔。
靜溢的夜裡,他的聲音就像是暗夜裡的撒旦,碩大的翅膀遮的烏雲密佈,沙啞低沉的聲音彷彿是死神的召喚,一寸一寸的吞噬著毫無知覺的言承歡:“你要和那個姓麥的私奔是不是?可承歡,你走了我該怎麼辦?是你逼我的,走到這一步。都是你逼我的,你明明知道我愛你,可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投向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惻隱之心嗎?我不想那麼對你的,不想傷害你,不想讓你受傷,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就會消失了與其看著你消失,那還不如親手掐斷了你現在好了一切都結束了,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床頭柔柔的燈光清淺的籠罩著林俊佑和言承歡,她睡的很安靜,就像童話故事裡被下了詛咒的公主,不管林俊佑說什麼她都根本無法聽見,所以她也根本不知道,正是林俊佑,這個她依賴的尊敬著的大哥,在得到她和麥航遠要私奔的訊息之後,喪盡天良的用哥羅芳迷暈了她,更在那種地方強暴了她
林俊佑小心翼翼的牽起言承歡的手輕輕的印上幾個吻:“對不起。把你弄疼了弄傷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
以後再也不會了?看到這裡,畫面戛然而止,同一時間承歡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樣,雙眸瞪的大大的裡面都是水,睫毛一動淚珠就順著掉下來了。
這樣的真相她該如何接受?心裡痛到不能自主呼吸,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床邊開啟窗戶,忽忽的冷風吹在臉上就像鐮刀再割一樣的疼,她捂著臉嗚嗚嗚的哭泣,她不敢相信。她最信任的家人居然會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捅上了一刀,用力的握著把手用力攪的心臟碎成了渣滓。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去更衣室裡翻出了一直被她壓的不見天日的法院審判書,如果如果正真的兇手是林俊佑,那這個秦超又是什麼?
林俊佑給自己找的一個替死鬼嗎?
她手裡一抖,那一疊資料順著小腿滑落,她去撿,指尖用力的恨不能摳破每一張紙,原來這一切不過都是笑話,她以為罪魁禍首伏法了,那樁不堪入目的往事就過去了,可誰曾想到,原來一切都是假的,被冤入獄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動她一絲一毫,而正真的兇手卻逍遙法外了八年之久,而且他們還每天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面。
現在想起來,這一切都可笑的令人髮指,因為林俊佑根本就是一隻披著我愛你情深似海羊皮的狼。
言承歡就這樣看著那些資料看了一夜,這些真相來的突然,她足足花了一夜的時間去考慮,究竟以後該怎麼面對林俊佑?
是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還是去警局報案?
天微微亮的時候,承歡似乎有了打算,她小心翼翼的藏好那些東西,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和平常無異。
可即便如此,卻還是被眼尖的麥航遠察覺了異樣,只是一早上的,他們都各自忙各自的,再加上言承歡臉色有點差,他也就忍著沒問出口。
一直到出門的時候,麥航遠還是沒忍住,指了指言承歡黑眼圈極重的眼睛:“你昨晚沒睡好?”
承歡沒否認點了點頭:“做了很多的夢,有點累。”
麥航遠看她精神不濟,於是開口逗她:“做了什麼夢?說說看,裡面有我嗎?”
承歡佯裝精神的笑了笑:“別鬧”
麥航遠扶著她的肩往鏡子前一轉:“過幾天就是要撐場面的人了?這樣真的好嗎?”
承歡不可否認,她眼下的狀態真是差到了極點,只是她實在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在知道那些事情之後還能笑的出來。
她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沒事,等會我車上睡會就好了。”
麥航遠有點疑問:“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