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外傳來一把柔和的男人聲。
硯冰倏的一愣,突然像受了驚的小鹿,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驚慌的目光看了看自己,又望向青色的帳子,腦海中浮現在昏迷前的景象。
是他……
此時,一隻白哲的手撩開了青帳,風映殘帶著優雅的笑容站在床邊,柔情地凝視著硯冰。
“睡得不錯吧?”
見到這張俊秀的面孔,硯冰像被針刺般跳了起來,貼著在床裡的牆壁而站,驚慌叫道:“是……你打昏了我!”
風映殘露出優雅的笑容,柔聲安撫道:“你當時實在太激動了,那種情況下一定會做傻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犯險,迫不得己才這麼做。”
硯冰臉色驟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甚麼也不說,飛鳥般衝下軟床,著急地就往外衝去,此刻她的心裡只有斬風的安危,其他的事都不顧了。
“慢著!”風映殘化作一道黑影,擋在她的前面。
“那可是你的弟弟,你這個冷血的傢伙!”硯冰氣得臉色鐵青,憤然之下一個巴掌就刮過去。
啪的一聲,俊秀的玉面上,出現一道鮮紅的掌印,風映殘卻若無其事,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臉頰,平靜道:“生氣就多打幾下,反正我不能看著你再去送死,更不能讓鬼界滲入人界的計畫暴露,那可是關乎眾多鬼人的性命,不能感情用事。
“更何況你的實力太弱,見到仙人也無濟於事。”
硯冰氣得身子直顫,怒極反笑,指著他的鼻子冷喝道:“你正義、你忠誠,為了鬼界甚麼都可以不顧,因為你是鬼界的少刺監!
“可我不是,因為我從來都不把自己當成鬼人,就算此時此刻鬼界滅亡了,我也絕不會在乎,你少在我面前提甚麼!”
這番話終於刺痛了風映殘,對於一心想在鬼界發展的他,任何攻擊鬼界的行動或是言語,都會激怒他。
平和的表情瞬間變了,煞氣漸漸浮現在白哲的臉上,眼神中的柔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目光。
硯冰忽然覺得輕鬆許多,如果風映殘一直都用溫柔的態度對她,心裡多少會有些歉疚,她的表現同樣強硬,堅定地道:“我希望你明白,現在的我與以前無關,我和你只是認識而己,連朋友都算不上。”
風映殘的臉色刷地一下全白了,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二弟呢?”
提起斬風,硯冰立即露出自豪的神色,道:“他才是真正的男人,為了一個陌生的小姑娘,不怕天漩的危險,毅力闖進去。
“他可不會思前想後,不會在意仙人就在附近,不會在乎還有沒有機會出來。我是他姐姐,寧可跟他死在一起,也不會為了甚麼鬼界在這裡做縮頭烏龜!”
風映殘凝視著她很久,眼中的煞氣漸消,平靜地道:“是嘛!想不到你對他的評價還真高。當然,我們處在不同的地位,如果他在我這個位置上,也許想的和做的也是一樣。
“不過我並不在意,二弟就是這麼一個人,本性是火熱的,只是沒想到他多了一層冷漠的外衣而己。”
溫和的氣氛,使硯冰失去了說話的動力,也不想再爭辯,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外走去。
“其實你不必這麼緊張,二弟他暫時還很安全。”
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