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處長,你醒了?”耿倩看到黃洪醒來,高興得問道。
黃洪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面前的幾個人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蘇修間諜李洪樞嗎?是誰擒獲的他?”雖然被人打昏,剛剛醒來,但仍然沒有丟掉那副官派強調。
“誰也沒有擒獲。”張錚代耿倩說道。
“沒問你。沒有擒獲?難不成他是自己束手就擒的?”黃洪反問道。
“你聖明,還真是他束手就擒的!”沒等耿倩張口,張錚趕緊說道,他生怕這丫頭給說出實情來。
“我說這位先生,這裡有你什麼事?你瞎摻和什麼?我是在問耿倩呢。”
“處長,這位先生說的沒錯,經過說服教育,李洪樞選擇向政府束手就擒,投案自首。”耿倩道。
至於誰說服的她沒有明說,事已至此,也只能儘量按照張哥的劇本演戲了。
“能夠說服這麼重要的蘇修間諜投案自首,這可是我們處裡的一大功績,看來今年我們處榮獲一等功的事情,是鐵板上釘釘子,沒跑了。”黃洪興奮的說道。
“不對吧?整個都是耿倩冒著生命危險,說服案犯投案自首的,怎麼成了你們處裡的功勞了?是不是成了處裡的功勞,也就是處長你的功勞了,處長不但立功受獎,說不定還要升官加爵了是吧,算盤打得很精呀。”張錚不客氣的說道。
“先生,你有所不知,在華夏國,一般來說,榮譽都是集體的,因為個人是組織培養的,所以,取得的榮譽自然也就是集體的,也就是說個人的一切都是組織的。”
不知什麼時候,吳越也找到了這裡,正好聽到這位先生在和處長爭論榮譽的歸屬問題,就選邊站在了處長一方。
“這位兄弟的高論實在是讓人興奮,兄弟我……”
沒等張錚說完,吳越趕緊說道:“不知在下說了什麼,使得先生如此興奮?”
“想知道答案嗎?”張錚笑嘻嘻的問道。
“當然了,請先生明示則個。”
“根據兄弟的說法,榮譽是集體的榮譽,孩子是祖國的花朵,個人都是國家的一員,國家給了大家幸福的生活,一言以蔽之,個人的,家裡的都是國家的,對嗎?”張錚仍然笑嘻嘻的對吳越問道。
“對呀,先生說的一點都沒錯,的確如此。”
“那好,你結婚了嗎?”
“結了,去年剛結婚,小孩都好幾個月了。”
“請問,你老婆是國家的呢,還是你個人的呢?千萬別說是你的,因為剛才你說過,個人的一切都是組織的。”
“你?你?你?”
剛才還洋洋得意的吳越,一下子被噎的張口結舌,答不上來了。怎麼回答呀?說老婆是組織的,是集體的,是國家的,你說彆扭不彆扭。或者換個說法,老婆是組織上給的,是集體給的,是國家給的,還是彆扭,所以吳越陷入了張錚挖的坑中,一時半會還真出不來了,只能站在一邊氣鼓鼓的乾生氣。
“只有你們這種恬不知恥的人才說的出什麼都是國家的,在世界上任何發達的國家都承認個人的權力,以及個人的財產所有權,我國憲法第22條修正案也明確規定: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財產不受侵犯。而在你們眼裡,心裡,人民的一切都成了國家的,集體的,組織的,唯獨沒有自己的,按你們的說法,甚至連老婆都不是自己的,這不明明在和國家的憲法唱反調嗎,這種極左的思想要不得。就像這次說服蘇修間諜李洪樞的問題,明明是耿小姐以一人之力,冒著生命危險,利用自己的三尺不爛之舌,說服了李洪樞投案自首,與你們處裡有個屁關係?與你們集體有什麼屁關係?一個連照面沒打,就被間諜放到,一個等間諜帶上手銬了才跑上來,早幹什麼去了,沒有耿小姐,李洪樞早就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