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聽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心中無比悲涼。卻只能將蓋子抬起一個小小的縫隙,得意看見一點外面的情況。
大約過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只聽很多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好久不見,先生”,正是幾日不見的“尹志平”。
老頭冷笑了一聲“是啊,好久不見,左谷蠡王”,我一驚,他竟然是匈奴的左谷蠡王。
只聽左谷蠡王笑道“您可以像以前一樣叫我伊稚斜”,我苦笑一聲,伊稚斜?尹志協?果然是譯的好名字!
老頭的聲音不見任何起伏“那時的你還不是左谷蠡王,還只是一個有些聰明的小孩,如今已經是充滿野心與慾望的卑劣匈奴王!”
伊稚斜不甚在意的微微一笑,竟自坐在石桌旁說道“您喜歡這樣說便這樣說吧,本王找您找了整整十年,用你們漢人的話來說,當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要不是你這裡的一位姑娘給了本王治好霧毒的藥,本王又找人配好,恐怕還要花些時日才能進來,怎樣?您是不是該跟本王回去了?”,他剛開始自稱“我”,想必是還想表達一下對老頭的尊重,現在又換成了“本王”,怕是已經不想再耽擱下去,有了一層威脅的意味。
於是老頭復又冷笑一聲“回去?回到匈奴?然後幫你研製毒藥坑害我自己的國家的子民?你妄想!”
半晌,未聽到伊稚斜的回答,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突然用十分冷的聲音說道“本王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若不跟我回去也可以,把你以前寫的那本藥書交出來,本王也可以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放你一馬,本王只需廢了你的雙手,再讓你不能開口即可”。
老頭似是在思考,然後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你且等來,我去取我的藥書”,於是老頭進了自己的竹屋。
不一會,我突然聞見燒東西的味道,顯然伊稚斜也聞到了,他低聲說道“不好”,於是帶著手下衝了進去,只聽咣噹一聲,有銅盆被踢翻的聲音,伊稚斜惱怒的聲音傳來“漁者,你竟然捨得將自己畢生所學燒掉?!”
老頭仰天大笑“即便是燒掉了,我也不會將它給你”,不一會,又聽見寶劍出鞘的聲音,只聽伊稚斜大喝一聲“攔住他”,然後便是皮開肉綻的聲音,只聽老頭隱忍的聲音傳來“我。。。。。將一切都毀掉,哈哈哈,我和我的藥書都。。。。。死了,你這輩子都別想毒害。。。。。。我。。。。。。大漢子民。。。。。。”;懷裡的楓兒已經就要痛哭失聲,我拼了命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能發出一點聲音,滿手都是他的眼淚,楓兒在不斷地顫抖,我也已經淚流滿面,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角,讓自己也不能發出聲音。
只聽伊稚斜一聲嘆息“罷了,當我空跑一趟”,頓了頓,有好似想起什麼一樣突然問道“你們四處仔細搜查一遍,看看是否有一個女子和一個小孩”,黑衣人們領命,開始四處搜查。我心裡亂跳不止,不一會,黑衣人們回稟說道“稟告左谷蠡王,並未發現女人和孩子。”
他似是想了一想,然後笑道“也許她帶著那個孩子又跑出去了,我們且在這裡等候,切記要隱藏行跡,不能被他們發現”,手下應聲離去,不一會,幾百人都隱匿不見,只有伊稚斜坐在石桌上等候,從懷裡拿出一個絲帕一樣的東西,看了良久。
入夜,地下潮溼而陰冷。我和楓兒瑟瑟發抖,緊緊的依偎在一起。我感覺楓兒的頭臉都開始發燙,頓覺不好,可能是發燒了,但是現在又不能及時治療,只有心裡期盼著他們儘快離去。
一夜過去,他們依然等候在那裡,直到午後黃昏之時,伊稚斜突然對手下說道“藥草園可有搜過?”
那手下搖頭道“因裡面都是草藥,所以沒有搜過”,伊稚斜聞言,獨自走了進來,楓兒依然昏睡著,我心情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