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母女兩個開口。
這等荒唐事,便是她們母女言辭確切指認徐望月,她也不敢全信。
齊嬤嬤將她們母女二人帶回來,便立刻帶了人出去查。
此刻,也差不多回來了。
林翠兒聽著腳步聲,悄悄抬頭,見一個富貴的丫鬟身姿曼妙地走過去,在趙氏耳旁說了幾句。
趙氏原本微眯著的眸子睜開,閃過一抹亮光,似乎隱隱有一些怒氣。
她瞥了一眼堂下瑟瑟發抖的母女倆,“把她們也帶去祠堂。”
徐望月被齊嬤嬤一路引來祠堂,心下十分忐忑,她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麼事會需要她來祠堂。
祠堂上位端坐著趙氏,還有幾個徐望月不認識的白鬍子老者,應當是裴家宗族長輩。
林秀娥和林翠兒母女兩個跪在地上,抬頭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充斥著不安和愧疚。
徐望月心裡更困惑了。
這是什麼眼神?她們二人為何要跪在地上?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趙氏低眸,打量了徐望月一眼。
她穿得極其素靜,髮間只簪了一朵梅花,與自己印象中一般知書達禮,溫婉得體。
若不是齊嬤嬤讓人查得清清楚楚,趙氏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個女子竟會私會外男,做出這麼不堪的事。
齊嬤嬤上前,將燈王舉高放在徐望月面前,“二姑娘,你可認識這盞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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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月不卑不亢,氣度淡定地點了點頭,“那日燈會上的燈王,我們全都瞧見了。”
她又見到了這盞燈王。
當日在馬車邊上,林翠兒抱著這盞燈王看著自己的眼神就透著古怪。
今日又是要鬧哪般?
齊嬤嬤沒想到徐望月並不推諉解釋,反倒是直接認下這是燈王,有些詫異。
她面上不顯,轉過頭看了趙氏一眼。
見後者對自己微微頷首,齊嬤嬤又開口道,“老奴請問二姑娘,這盞燈王是何人送你的?”
聽到這個問題,徐望月一怔,腦子裡彷彿有一根弦被彈了一下,震得她一時閃過很多念頭,卻又理不清。
徐望月搖了搖頭,“這盞燈王不是我的,更沒有人送我。”
聽到徐望月如此理直氣壯,趙氏微微蹙眉,原本心中對她那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趙氏一言未發,只是將手中青白色茶盞放在桌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齊嬤嬤眼神犀利,望向了跪在一旁的林翠兒,“翠兒姑娘,將你那夜在羅江邊上看見的事,說說吧。”
被點到名字的林翠兒根本不敢抬頭,她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淚眼盈盈。
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這次把二姑娘害死了。
見她死活不開口,齊嬤嬤微微蹲下身子,“翠兒姑娘,在老夫人面前,你最好知無不言,言無不實。”
“如果我們沒有查到真憑實據,又怎麼會把幾位請來祠堂呢?”
林翠兒驚恐不已,抬起頭,卻是看向了徐望月。
徐望月心中更覺得奇怪。
羅江邊上?那天晚上她根本沒有離開過長安大街,更沒有去過羅江邊上。
見徐望月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林翠兒咬了咬牙,“我那天跟著嫂嫂……”
“不是,跟著世子妃夫人一同去了燈會。我和大家走散了,一個人走到羅江邊上。”
“我看見一男一女在私會,那個男人我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穿著天水碧色雲煙細錦斗篷……”
林翠兒說到這兒,越發不安地看向了徐望月。
齊嬤嬤的眼神也落在徐望月身上,“燈會那日沱江邊上天色這般昏暗,你確定那件斗篷,你能看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