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
不可能再續命的。
目光掠過了陳青都，她認出來了，沒有說穿。
陳青都前面，乃是一座墳墓。
那座墳墓上面，什麼都沒有，墓碑也沒有。
只有可憐的土堆，裡面埋葬的是陳江的母親，當年的那個天才少女江清寒。
一個天資豔豔的女人。
一個讓大晉失色的女人。
那個女人，最後，身死道消。
不知道多少人為此惋惜。
懸空山上下，多少弟子都崩潰了。
郭雪見過那個女人，一個很溫柔的女人，想不到，她死了。
當時聽到那個訊息，她愣了很久。
目光回來，注視著陳江的背影。
陳江忽有所感，回頭，對著郭雪點頭。
郭雪跟著點頭，視線往後，看到了西海劍客，輕咦了一聲，接著是帝女。
看到帝女的一瞬間，帝女也回頭，警告她不要亂看。
那個眼神，十分嚇人。
“可真是可怕呢。”
一個可怕的女人人，讓她都為之震動。
對比一下帝女的龐大，郭雪低頭看了看自己，一瞬間，有了一種黯然失色的錯覺。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忽然間，她感覺自己低了一頭。
“兇殘的女人。”
內心讚歎一聲，她是真的服氣了。
陳海全程跟著，他注視著父親陳青都。
“啊。”
忽然間，陳青都仰天吶喊。
突如其來的叫喊聲，把陳海嚇到了。
他想要衝過去看看。
郭雪的聲音響起。
“他到了生命的盡頭。”
陳海忽然停止了前進，他回頭，望著身後的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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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郭雪伸出手，淡淡說道：“他，要死了。”
短短几個字，陳海瞳孔瞪圓，身軀，開始顫抖。
好一會兒，他冷靜了，不再顫抖。
因為他接受了。
早就知道的他，那一瞬間，出現了一種難受。
很快，他釋然了。
也許，死了也好。
“啊。”
“陳江，你個……”
臨死前，還想罵人的陳青都，聲音，戛然而止。
七情蘑菇瘋狂生長，一下子成熟了。
他的身上被七情蘑菇遍佈，各種顏色的蘑菇，十分嚇人。
這一幕，毛骨悚然。
看到的人，無不顫抖。
陳海不忍心低頭：“父親，一路走好。”
以後每年的今天，他都會給他上香的。
郭雪眯著眼：“七情蘑菇，此等詭異毒物竟然出現在此地，可真是……”
“他，可真是悽慘呢，被如此折磨。”
堂堂懸空山的山主，最後，被折磨而死。
懸空山卻沒人出手。
懸空仙人的身軀，迷惑了很多人。
郭雪知道，那個人不是懸空仙人，而是陳青都。
“陳青都死了。”
說完這句話。
陳青都死了。
跪著死去，他的身軀，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這一幕，郭雪看了搖搖頭，沒有特殊的想法。
陳江深深撥出一口氣。
“終於死了嗎？”
活生生熬死了。
仙人之軀，可不能大意。
七情蘑菇吞噬折磨而死，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