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很渺小嗎?”金勾起的嘴角,不知為何看起來是有那麼的滲人,金白色交雜的髮絲散落在四周,當初那一直戴在頭上的帽子也被拿下裝著的元力核。
“每個人的願望都是宏大的,但現在,你又指望我們這個已經能被你輕易損毀的地方,實現什麼呢?”丹尼爾神色冷淡的看著那個少年,對方血紅的眼眸和一隻天藍的眼眸交雜成異瞳的狀態,但他知道曾經的對方沒有這麼多顏色。
對方曾經在這個比賽做出的言行舉止 已經正面的表達出他是一個很正義的小孩,但現在的變化,恐怕是很多人不想看到的。
“我要他活著,可以嗎。”金有些卑微的,將自己帽子舉起,上面懸浮著的元力核因為他的力量被強制凝聚,否則很快就要離開,或者是被大賽的機械所捕捉。
“這並不符合規則。”丹尼爾平靜的開口道,其實真正的狀況下是他的內心也沒有底,按照正常的評分狀態下,對方表現出來的力量差不多已經是大賽第一,並且時間已經到達決賽,這是一個沒有任何錯誤的事情。
而且要不是有自己的維護,無論是這些參賽者還是那些黑化選手,恐怕早已都是被消滅的狀態,只是現在沒有到達最後的時間,神使大人也未下達新的指示,他不能就此確認作下承諾。
“這不是在決賽時間內嗎!我不是已經將那些黑化選手消滅了嗎?還有其他的參賽者,他們現在又在哪兒?你告訴我他們現在在哪兒!”金有些憤怒的吼道,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直接震懾住了審判長,讓對方後退了幾步。
但很快他又堅定的往前走去,表情和之前一樣維持著堅強的平靜,似乎剛才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少年人的無理取鬧,而並非是一位能力強大者的怒號。
四周的氣流和狂風交雜著怒斥著大地,早已爆發出來的火山熔岩伴隨著河流的液體,一同被拋向了宇宙,如此體積龐大並未變成恆星的星球,現在的樣子像是被摧毀了個徹底。
四周很安靜,也很煩躁,長長的沉默不語,只有相互的對視下,才能互相躲避內心真正想面對的語言,解釋,掩飾,事實,似乎都擺在了面前。
作為裁判長其實,他已經率先犯規了。
“我可以復活他。”丹尼爾最終還是選擇振動自己的聲帶,將那一句話完整的說完。
“前提條件是,你能修復這裡。”這並非是大賽的裁判者審判長,這個身份所帶來的能力,丹尼爾只希望以單人這個名字的身份希望眼前人能夠放棄之前的想法。
“真的嗎。”金有些苦笑,連之前所做出來的規則,達成的調節效果都不再作數了,眼前這一個天使,不對,應該是連自己都無法判斷以何種身份面對對方這個人的狀態下,又怎麼可能有那種能力?
“真的,我以丹尼爾的名字,向您發誓。”他面色平靜地開口道,如果連擁有修復這裡的能力都有的話,就不需要自己了,現在交代出來的託詞,只不過是另外一個謊言拖延。
“好。”金將那個小小的元力核收起,他人本人也並不知道該如何修理這裡的方式,如此答應下來,只不過是給內心有一個念想。
格瑞,有救。
而在確定對方已經被自己平定下來的丹尼爾,開始在廢墟中尋找哪些還有用的機械,自己只希望能夠創造的損失越小越好,並且那些和自己朝夕相處的裁判球們,也在期待著這位審判長的搜尋。
雖然它們只剩下了一段程式,但所希望的生活和真正的人類一樣沒有變化,依舊在快樂的工作中下班,或者是退休環遊,它們也有著自己的理想。
而在丹尼爾離開後,站在原地的金也發覺了四周怎麼變得如此的空蕩,那些還在噴湧爆發的地核運動傷不了他分毫,可是卻更能讓他察覺到了自己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