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正門,越過長長的練武場,便來到天山派招待來人的正殿“迎客殿”,殿名迎客,殿頂之上簷角似飛,彰顯雲騰飛揚。殿內設定得十分大氣,的確有大家風範,比起月眉門的小氣別緻,各有千秋。
寒箏和容藏風分居大殿最上方,莫浮雲以少門主之位可和七個堂主並列為席,後面的則是月眉門弟子和李沉夕為首的天山派弟子,如此安排,倒也不失禮數。
待到眾人坐定,便有弟子送上茶水,一切都顯得周到十分。
潔白若雪的茶尖隨著從壺中流出的水衝下,一面釋放出縹緲雲色,一面放出陣陣清香,讓人忍不住閉目細聞,全身的感官只剩下著嗅覺才好,雲色中似有飛鶴盤旋,浮於杯中,外右九霄之深,讓人忍不住飲去一探究竟。
寒箏輕咀一口,微微點頭,這對她而言,已算是稱讚了,名為天下第一美女,天下名茶早已在多年前便品過,這天山雪茶雖號稱十年一葉,重在希奇,味道卻比不上極品龍井之類。
莫浮雲本就面色平靜,卻不曾感覺到後面李沉夕傳來的斟酌目光,宋無閒則是用輕肘觸碰李沉夕,提醒他注意場合。李沉夕收回複雜的眼光,和月眉門的幾個女弟子同敬一杯,小輩們之間少了虛偽,多的是友善。
寒箏飲完後,自是讚美的道:“久聞天山雪茶,乃是養身之極品,一口飲來,倒真覺得年輕幾分。”
容藏風看著寒箏飲茶的優雅之姿,這才明白什麼叫天下第一美女,為何天下男子都競相爭取了,心中不免嘲笑一下自以為深居天山之上而藐視天下,此刻卻被眼前一個女子所迷,心裡的自責,嘴上卻忍不住的讚道:“寒掌門的風韻豈是以年齡來衡量的,無論何年何月,俱是美麗動人,容某現在才知道何謂天下絕色,絕色羅蘭這四個字的確堪輿匹配。”
有容藏風起頭,七個堂主自然是稱讚一番,這一番稱讚也的確是發自真心,或許,這麼多年來每一個人追求自己的時候,說的都是真心話,真心的讚美,這樣的話多得可以將送上九霄之外了,可是莫天命對自己卻從未說過支言片語,心裡微苦一下,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很難忘記,不經意之間總會想起他來。只是,漸漸的,這種感覺似乎淡了很多,以前想起來,便會一鼻子的酸,忍不住哭起來,沒人的夜晚,亦不知哭了幾百遍,幾千遍,堅強的外表崩潰著,脆弱的心靈心碎中,又有誰人知曉?每一個女子都是水做的,可是又有多少人瞭解水的脆弱,只是現在好多了,堅強很多,也看開很多,尤其是有莫浮雲在了,一切的感覺似乎便安定了許多,是因為莫浮雲是莫天命的兒子,還是便是因為莫浮雲給人的平靜感覺呢?寒箏思索間,微抬俏首朝著莫浮雲望去。
莫浮雲正細細的品味著雪茶之味,對於他而言,任何的事物無論好壞,優劣,總有其值得稱道的一面,雪茶的味道縱然不如龍井之類,但是卻溫潤可口,加上水霧騰騰中隱現仙靈之氣,可見其彙集天山靈氣,十年一葉畢竟不是白養的。
莫浮雲始終沒有抬頭看寒箏,寒箏卻用一種愛憐的眼神盯著莫浮雲,與他的爹真的是判若兩人,但是卻同樣的吸引著女人,任何女人,也包括自己嗎?寒箏被這一句問話嚇了一跳,連忙回過神來,朝周圍人瞄了一眼,見眾人都在品茶,這才將懸上的心放下來。
容藏風品完茶,話入正題的說道:“寒掌門,你我月眉天山兩派本是同脈而生,百年來卻未有過太多的聯絡,同在天上左右,卻如此疏遠,實是不該,今日提起結盟之事,還望寒掌門能斟酌一二。”
寒箏說道:“百年恩怨早就化解而開,其實和天山結盟,我也早此意,只是一直未有機會提起,倒是容掌門先起了頭。”
容藏風喜道:“既然寒掌門都如此做想,那當真是水到渠成了。”
寒箏說道:“結盟事小,結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