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說完,蔣淵已經開口打斷“我明天一定會去。”
梁崇義眉頭皺地更緊,他深知蔣淵的個性,蔣治最近和蔣淵走得很近,這讓他產生了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也不是空穴來風,他有自己的渠道,一些事他心裡也是門清。勸也沒法勸,即使勸了蔣淵也根本不會聽他的,這根本就是條死衚衕。
“崇義,我們是兄弟。”蔣淵一字一頓道,見梁崇義皺著眉頭不說話,只當他是為自己擔心,但是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兄弟插手的。
話語裡面的意思再過清楚不過。梁崇義看著蔣淵的目光都有些僵硬,眉頭皺地更緊了,只是眸光透徹地厲害,他直直地看著蔣淵,蔣淵卻不想面對他這種目光,只是把頭低下去,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他眼神暗了暗,自從他把心思跟蔣淵挑明之後,蔣淵對待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準確地說,還不如以前親密,兩個人雖然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親密無間,但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他們之間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明明那個叫做嚴容的人什麼都沒有做,卻這麼輕易地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自己視若珍寶的人卻被另一個人棄之如履,這一點,真是讓人厭惡。
只要是有關蔣淵的事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觀,想到邵雲廷的狠戾,他只求明天能護他周全。
與虎謀皮,他也沒有回頭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1 章
教堂是典型的歐式建築,龐大恢宏,宗教意味十足。
紅毯從第一級階梯一直平鋪到神父位置正下方。
“邵雲廷先生,你是否願意接受嚴容先生成為你的合法妻,嗯,伴侶,按照上帝的法令與他同往,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嗎?不論貧富貴賤,不論貧窮與疾病,不論困難與挫折,都會始終愛他,尊敬他,安慰他,珍愛他,始終忠於他,至死不渝?”
教堂裡的光線很亮,邵雲廷看著他身旁一身白西裝的嚴容,他臉上沒有絲毫關於結婚的喜悅,眼神很淡,不過邵雲廷還是極為高興的,光是蔣淵發白的臉色就讓他唇角的弧度翹了又翹,不過蔣治那個傢伙沒有出現在這裡,想必是準備結婚‘禮物’去了吧。
“我願意。”他深情地看著嚴容,彷彿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嚴容先生,你是否接受邵雲廷先生成為你的合法伴侶,按照上帝的法令與他同往,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嗎?不論貧富貴賤,不論貧窮與疾病,不論困難與挫折,都會始終愛他,尊敬他,安慰他,珍愛他,始終忠於他,至死不渝?”
回答神父的是冗長的沉默。
臺下雖然沒有議論紛紛,但是邵家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邵雲廷只是安靜地看著嚴容,唇上還帶著笑,只是身側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神父冷汗都快下來了,見教堂裡這麼安靜詭異的氣氛,嘴唇抖了抖,還是開口了“嚴容先生,你是否願意。。。。。。”
誓詞還沒有唸完,突然被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他不願意!”
說出這句話的人一步一步從門口走來,他逆著光,顯得身形異常高大,等到走得近了,才能看清他堅定的目光。蔣治沒有看其他人的臉色,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個穿著一身白色的宛若天神的男人,然後再次重複了一遍“他不願意!”
神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懵了,他本來就是第一次主持同性之間的婚禮,中途竟然又來了一個男人破壞,一時間就呆呆地站在那裡,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邵雲廷直接被氣笑了“來者是客,今天是我和嚴容的婚禮,我不想和你計較什麼,但是如果你故意破壞的話,又是另外一說了。”
邵父在底下看著這宛若鬧劇一般的婚禮現場,露出一個感興趣的笑容。這個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