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破長空而出,亡國末日之兆正在慢慢逼近,人力又如何迴天,忽然宮殿之中迷霧陣陣,鄯月撫琴對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索當中,絲毫沒有察覺一個人影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一個冷漠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響起:“好興致,撫琴對月怎可少了清酒一壺呢?”
鄯月轉過身,已經猜到了來人,見他來去如風,想必這周圍的守兵都遭了殃,“我這宮中之人都被你料理乾淨了吧?”
拓跋燾無辜的笑道:“那是自然,不然白白在你處丟了性命,那可是萬萬不值當。”轉念又說:“啊,對了,還有父王派給你的族人吧。”
見鄯月眼色一冷,道:“看來,月氏給你出了不少主意吧。”
拓跋燾不置可否,輕笑道:“白日大戰,若不是赫連昌急於救你,這幾人也可將你救走,可惜啊,紅顏禍國。”
他居然這樣觀察入微,薩滿族人不到迫不得已的緊要關頭絕不會出現,他竟然可以發現,令鄯月萬萬沒有想到,魏國皇帝是如此厲害的一個角色,她心下有些唏噓,鎮定道:“他們人呢?”
拓跋燾淡然一笑:“不必慌張,朕只是請他們去我軍中喝喝茶而已。”
“月氏肯這樣放過?”鄯月心中已氣結,想不到她的心計獨霸天下,竟然三番五次栽倒在他手中,怎能不氣。
拓跋燾悠閒自得道:“你放心,朕絕不傷他們性命,就算朕要赫連昌的性命,也只在彈指之間。”她不得不承認,這樣張狂的話從他口中說話,一點也不違和,“你想怎樣?”鄯月不甘心的問道。
拓跋燾玩弄著案桌上的兵書,似笑非笑,隨意的如同在買一樣物品而已:“開啟城門。”
“不可能。”
拓跋燾玩味的望著她決絕的臉上,就這樣矗立在如血的月光中,一種吞吐山河的氣勢油然而生,他和赫連昌是不同的,他似乎天生就是王者,帶著征服天下的野心描繪著他統一天下的帝國版圖,而戰場就是他的全部。
忽然間鄯月頭痛欲裂,那恍如前世記憶般的影像又浮現在她眼前,拓跋燾高居在高峻深邃而輝煌宏偉的宮殿之上,君臨天下的俯瞰著跪在殿下蒼白無血的她,只那麼一瞬間,鄯月痛的跌倒在地上,影像又忽然消失了,眼前出現了那張完美的輪廓,帶著一些焦慮的擔憂。
見她緩緩醒過來,擔憂的眸光又換上了平日裡玩世不恭的樣子,嘲笑道:“看見朕要激動得暈倒嗎?”
鄯月白他一眼,想著剛剛那個夢的寓意,掙扎著站起身,不想拓跋燾一把將她橫抱在懷中,鄯月出於本能的驚呼一聲,隨即攬上了拓跋燾的脖頸,那種熟悉的味道又傳入鄯月的呼吸之中,拓跋燾望著懷中的人,邪魅的笑道:“朕喜歡你的反應。”說著抱著她朝寢殿走去,鄯月一聽他這樣說,急忙鬆開了手,卻不想一個不穩身子跌落在柔軟的床中,順帶著拓跋燾被她拉扯著也壓在了她的身上,頓時氣氛曖昧詭異,鄯月的脂粉體香蔓延在呼吸之間,看著身下的人兒微紅而絕美的容顏,蝴蝶般的濃密睫毛一眨一眨,手中撫著她柔情的青絲,懷中軟香如玉的身體,拓跋燾有些心猿意馬,兩人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拓跋燾失魂迷情間映上了她冰冷柔軟的唇畔,好像在品嚐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鄯月驚的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推開他,不想,身體被他緊緊壓在身下,雙手早已被他反扣在頭頂,拓跋燾的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炙熱,鄯月好像不能呼吸一般,嚶嚀的嬌喘出聲,拓跋燾像是開啟了長久以來的獸性,似乎要將鄯月的骨血蹂躪在他的身體之中,鄯月情急之下,用力的咬破了拓跋燾的唇角,拓跋燾痛的“哧”一聲放開了她,此時,鄯月的臉像紅透天邊的夕陽,怒不可遏的望著眼前鮮血直流的人,拓跋燾不以為的笑道:“你不準備給朕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