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
就在他以為仇靖依然不會吭一聲的時候,就聽到他咬牙切齒的回了兩個字——
“不滿。恍”
仇梟自問還從來沒在兒子身上看到過這種情緒,抬頭看了眼妻子鼓勵的眼神,當下咳了咳,“不滿就說出來,我也不是什麼不開明的家長,孩子有意見……”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仇靖打斷,道:“我不會打掉她的孩子。”
“哦?”
仇靖眼底劃過猩紅,聲音竟然有絲顫抖,“從當初我想要她給我生一個孩子的時候開始,我就從來沒有想過要打掉她和我的孩子!”
“當初?”仇梟狀似感興趣的挑眉,“要追溯到什麼時候的當初?是你還和那個藍家的長女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對那個萬家的閨女兒念念不忘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把這姓單的女孩兒放在什麼地位,你傳宗接代的工具?”
“爸!”仇靖突然大怒。
也許是被戳中了心思的跳腳,也許是因為被生硬的截了話,剛剛還覺得自己的心思就在眼前,就差說出口,誰知道被父親兩句話一激,眨眼間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那是怎樣一種心情?
當初想要倚兒給他生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是為了讓她穩住心思。
那個時候,好像是他剛剛解決了藍薇,而她也剛剛得知衛嫣冉的存在。他是在不安,不安什麼,追究到底,也許就是怕她會突然離開。
因為那個好時候,單伯父已經“死了”,明著要照顧她,暗裡還有各種公司上的事情要處理,昏天暗地的日子,卻還要擔心她會偷偷想不開,或者心如死灰的逃走。
所以他想,那就讓她懷一個孩子,一個自己的孩子。
都說女人母性一旦被激發出來,就很難割捨。也許留人的方法有些卑鄙,但他那會死後竟然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留下人,其他的慢慢來,無論多慢,哪怕是沒有進展都可以。
他可以娶她,讓她當自己的妻子,當仇家的兒媳婦。
這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琢磨,來淡忘曾經發生在兩人之間的一切不愉快。
而不是父親說的那樣。他從來沒有將倚兒當做工具,在他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倚兒生的孩子那一刻開始。
“怎麼了?我說錯了?惱羞成怒了?”沒有達到目的,仇梟當然要繼續使用激將法,而且那話是越說越順口。
仇靖捏著拳頭,手背青筋爆裂,“我沒有,我要和她在一起!從我想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不能是別人了!”
“你真這樣想?”
“是!”仇靖的回答毫不猶豫,那一臉的凝肅讓仇梟笑出聲。
只是那種笑,有些高深莫測,又感覺是在嘲弄,“你在這裡剖心剖肺,非卿不娶的,有沒有想過那個單七倚?”
仇靖心一緊,不知道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看父親的表情偏得又什麼都看不清,側身看母親,見她一臉焦急樣,當下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打算越過擋在道口的父親。
仇梟卻抬手一把攔住他,“你要找誰?裡面早沒人了。”
他不信,不置一詞的甩了父親的手。
腳步匆亂,三個房間看過去,真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仇靖驚懼,又想起父親的話,氣急的跑出來問:“爸!你把人藏哪裡了!”
“我何必要藏?”仇梟無奈的嘆口氣,那抹無奈的神色剛好被兒子捕捉,然後一閃而過,搖搖頭恢復正經,“你這樣信誓旦旦,別人對你卻沒有半點意思。”
“現在應該在某間醫院做人-流。”
“爸你……”仇靖氣結,要說什麼又哽在喉,氣得手指發顫,沒有再追究急急往外跑。
“你要媳婦不要爸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