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纖細手腕的手,突然提起另一個,“如果我鬆開,你會跑嗎?”
“不會。”單七倚沒有遲疑,溫軟的笑著。
仇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許久不言。
而單七倚也不躲不避。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了好久。
最後,是仇靖鬆開了握著她的手,下一刻就看到女人逃也似的離開。男人似乎早已經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長腿兩步一邁將她又給抓了回來。
這次卻不同剛剛那樣紳士控制著力道,更像是在捕捉一隻頑劣的獵物,傷了痛了也只是為了讓她張張教訓。
單七倚額頭磕在男人胸口,鼻子一陣陣疼,她甚至覺得一會兒鼻血要流出來了。
掙扎了幾次,卻被男人鐵臂死死禁錮在懷中,沒有半點實質性的成效,動彈不得。
“你鬆開!”她低喝。
甲板這邊人少,劇烈遠一些的其他旅客看到這樣親暱的姿勢,也只會當他們是熱臉中的情侶。
仇靖低頭看她,她的臉蛋已經嫣紅,但卻不是嬌羞而是憤怒,讓臉上那道疤痕淡了幾分。
他似乎很少在她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她會害羞、會傷心,但很少會在他面前發脾氣。印象中有幾次歇斯底里,但也僅僅是無用的歇斯底里,明明知道那樣沒有任何作用,但還是那樣做了,無非是為了發洩情緒。
他也覺得,當初對待她並不公平。
“我找了國外最好的祛疤醫生。”仇靖抬起一隻手,霸道而強勢的托起她的下頷,一眼望進她眸中,“你的臉……”
“我的臉再怎麼好,也
不如正牌不是嗎?仇總別忘了,我只是個拙劣的仿製品,在正主回來的時候,你應該和她濃情蜜意而不是和我在一起。”單七倚有些咬牙切齒,雖然這樣近的距離,讓兩人呼吸可聞,對於男人的氣息,她雖然心中牴觸,但是四肢卻更像是已經習慣的要去親暱。
心中慘笑一聲,這就是……習慣?真是可怕。
“我真不喜歡你這張小嘴兒說這樣的話。”仇靖捏著她下頷,沉下的臉色瞬間劃過一絲危險,又緩下語氣,“來,換個稱呼。”
“修遠在哪。”單七倚沒有理會他的話,捏著拳頭,見他隱忍之下,那雙鷹眸還是慢慢的騰起惱怒的火焰,雖然有些怕,卻還是挺著胸膛,“仇總,你放了我,我要去找我的同伴。”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男人,我不說第二遍,不然明天你看到的會是他的屍體。”
聽著那森冷的話,單七倚打了寒顫,忽而警惕,“你要做什麼!”
“乖,別提他了,嗯?”
熟悉……
那神色熟悉的讓她從心底害怕,這表情和語氣在多久之前出現過?是在她毀了他和藍薇的婚禮的時候,他將瀕死的她救回來之後,像是一個瘋子,將她反覆折磨。
他的語氣太溫柔,溫柔的近乎詭異,讓人寒毛樹立。
也許是內心的恐懼壓過現在經受的威脅,也許是腦子一熱,更或許……只是怕忍不住靠近那樣的溫度。
等到反應過來,單七倚看到仇靖因為她突然的推搡力道,往後踉蹌了兩三步,然後撞在欄杆上。
本來無事,可輪渡的欄杆……卻斷裂了。
她尖叫著跑到船邊,看到仇靖在海里撲騰了兩下。頓時臉色如土,她慌張的叫救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救生人員來,單七倚看不到水中有半點人氣。來的太晚了,太晚了……輪渡在行駛,他在沉默。
這麼久,足夠一個男人在水中,徹底喪生。
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