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態度,我就去。”
李四亥沉吟半晌,低聲道:“我父親的意思還不行嗎?”
秦雷搖搖頭,淡然道:“我已不是初到京都的傻小子。”便不再說話。秦雷不能答應講和,首先這不是李家的意思,僅代表李渾的個人立場,沒有什麼保證意義。若是李清或者李二合對付秦雷,李家是沒有半點責任的。只有那位老太尉會損些麵皮。而據秦雷推測,李渾的臉皮厚度,應該在中都三甲之列。
秦雷現在的靠山是昭武帝,館陶很明白的告訴他,昭武帝這一段時間的折辱冷落也好、敲打恐嚇也罷,都是一位帝王準備大用臣下之前的應有之意。若是就此以為皇帝對自己產生冷落之心,而懈怠抱怨。那便會真的見棄於君王而不得重用了。
因而秦雷已經打定主意,靠在昭武帝這棵大樹下,任他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這時候去李家便成了愚蠢之極的舉動,很有可能拿不著狐狸還惹身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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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只有一盞牛油燈,隨著馬車在青石路上行駛,那菊豆般昏黃幽暗的***也一跳一跳的,照的李四亥那張胖臉晦明晦暗,就像他那陰晴不定的心情一般。
這種令人尷尬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秦雷便起身坐在小胖子的身邊,親熱的拍拍他肉墩墩的肩膀,展顏笑道:“家族是家族,至少今夜,你我還是好朋友。”
小胖子也是個心大的傢伙,聞言也心情好轉,哈哈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街邊睡。先玩他孃的,別的明天再說。”
秦雷拊掌讚道:“看不出四公子還是個會吟詩的雅人,待會有什麼賽詩猜對就全靠你了。說不定還能搏個美人一笑,成就一段千古佳話。”
小胖子也矜持道:“論起文采,小弟倒是略勝一籌。”
兩人一陣怪笑,暫把煩惱丟一邊。
馬車又行了一會才停下來,今日的伏羲大街被官差封鎖,來賓一律步行進入。既然是受邀客人,兩人也沒有多生事端,下車慢悠悠的步行起來。
此時伏羲大街早已遊人如織,秦雷望著隨處可見的官差,微微好奇道:“這個草屋的面子不小啊,竟然用官差看場子?”
小胖子‘呸’一聲,輕蔑道:“還記得咱們萬里樓打的那幾個小子?這草屋就是他們的場子。”
秦雷心中鬱悶,上次在萬里樓把那些公子小姐們一頓暴揍,結果自己就在士子圈裡臭了牌子。看來那文銘仁還真有些影響。
想著想著,秦雷不由擼起袖子,惡狠狠的對小胖子道:“說吧,今天又想揍誰?”
小胖子見他一臉彪悍,忙拉住道:“今日中都名媛薈萃,萬萬不可發飆,不然咱哥倆的形象就全毀了。”
秦雷把胳膊搭在小胖子的肩頭,初時見面,兩人還是一般高,可經過半年的風霜磨礪,秦雷已經比缺乏運動的四害公子高了兩寸。秦雷一臉賊笑的望著不遠處***輝煌長街道:“是不是你小子的相好的也在那?”
小胖子一陣發窘,掙脫秦雷的胳膊,板著臉道:“什麼相好的,說得這麼難聽。”說著大踏步往人群走去。
秦雷見他果然心中有人,嘻嘻哈哈的跟在後面調笑不已。
遠遠墜在後面的衛士們互相看了看,王爺似乎從去草原開始,便再沒如此放鬆過,讓人幾乎忘了他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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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兩個匯入賞燈的人群,只見大街兩側連綿的行道樹上掛滿了千萬盞***,又有絲絹綢帶纏繞其上。一眼望去,好一個火樹銀花不夜天,行歌盡落人間梅。再看這望不到頭的火樹下,無數錦衣公子、長袍文士徜徉其中,而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大家閨秀們,此時也打扮的爭奇鬥妍,藉此難得機會出來一吐芬芳。
秦雷看著這一幕,不禁長嘆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