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無奈形式比人強,人家是皇子,又拿著太子劍,他還能怎麼著。只好起身行禮,悶聲道:“屬下明白。”
秦雷起身扶起皇甫戰文,笑容燦爛道:“皇甫將軍莫怪,本殿下年紀太小,性子急了點,最受不得激。這是個大毛病,得改得改啊。”
皇甫戰文倒沒見過變臉這麼快的人,小心陪笑道:“殿下少年英雄,英姿勃發。”
秦雷哈哈大笑,持著皇甫戰文的手道:“皇甫大哥真會說話,走,咱們後堂吃酒去。秦大人同去。”皇甫戰文徹底沒了脾氣,一臉苦笑的被秦雷拉著往後堂走去。秦奇也面色怪異的跟上。
鍾離坎拉住沈青,小聲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跟在中都時不大一樣了。”
沈青想了想,正色道:“據殿下對我們說,他現在處於什麼青春期。”
鍾離坎啞然。
其實方才沈青想得是另一樁事…
秦雷在入城路上,請教館陶如何與人相處。館陶瞪大眼睛看他半晌,良久才怪叫道:“殿下,你知道什麼叫殿下嗎?”
秦雷搖頭。館陶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嘆息模樣,怪聲怪氣道:“殿下的意思就是陛下以下你是最大的幾個之一,你說應該怎麼行事?”
秦雷被他咋呼的有點傻,憨憨道:“怎麼行事呢?”
館陶舞著雙手,高聲道:“但凡你說的,就是錯了也要無條件執行。不允許有人當面質疑,不允許有人當面忤逆。”
秦雷‘啊’一聲,在那一刻,他感覺自己智商幾乎為零。這與他一直信仰的民主集中制有太多的不同。他傻乎乎的問道:“如果忤逆呢?”
館陶臉上兇相畢露,惡狠狠的道:“恐嚇∨擠、殺!”
秦雷小聲問道:“這樣會不會太獨裁啊。”
館陶在馬上手舞足蹈,若不是秦雷皇子身份,似乎會一巴掌拍在他的腦後。他的腦袋幾乎湊到秦雷臉上,神秘道:“所以說為上者必須謹言慎行。在做一個決定之前要反覆思考。而不是在作出決定後反覆。”
秦雷點點頭,他感覺智商又漸漸重回大腦,伸手把館陶那張鬍子拉茬的老臉推開,鬱悶道:“有話好好說,把臉貼這麼近幹什麼,噴老子一臉口水。媽的,怎麼沒見你拿我當殿下看啊?”
館陶知道他恢復清醒了,便怪笑著拍馬加速前行。
秦雷望著這狂生,搖頭苦笑。館陶這人什麼都懂,就是沒法約束自己那不羈的心。怨不得三十郎當歲,還是個光棍。---
第七十一章 這裡黎明亂糟糟
翌日寅時,夜空依然繁星點點。
一通低沉的鼓響,打破了夜的寂靜。
大秦軍律:聞鼓而集。
安靜的軍營騒動起來,睡夢中被驚醒的兵士怒罵連連。卻幾乎沒有人起床,大都把被子往頭上一蒙,繼續呼呼大睡。
~~~~
上百個黑衣人手持火把,靜靜的站立在校場的四周。
演武臺上立著四個鐵製三角架,上面掛著盛著牛油的火盆,火盆熊熊燃燒著。
一身戎裝的皇甫戰文與秦雷面色陰沉的站在演武臺上。還有一刻鐘就是寅時三刻了,場中才稀稀拉拉來了幾隊人,幾乎不可能按時完成集結了。
皇甫戰文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便硬著頭皮對秦雷低聲道:“殿下檄,初次寅時集結,軍士們可能不習慣。明日一定不會如此了。”
秦雷瞟他一眼,輕聲道:“皇甫將軍,若是敵人夜襲,會等我們卯時起床後再來嗎?”
皇甫戰文聞言面色一窒,陪笑道:“這裡是大秦腹地,哪來的什麼敵人。要是上了戰場,定然不會如此。不會如此。”
秦雷哼道:“平時鬆鬆垮垮,你還指望他們上戰場?等著炸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