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吃喝玩樂起來,一時間觥籌交錯,猜枚投壺,不亦樂乎。
望著面前的豐盛的筵席,聽著耳邊的歡聲笑語,永福眼眶一下子通紅起來,將瓷瓶中地果汁倒進酒盅,端起來輕聲道:“永福今日能一償夙願,全靠大哥和諸位姐姐的關愛襄助,你們的恩德和情誼,永福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的。”
眾人聞言也舉起杯子來,秦雷與詩韻一左一右握住永福的手,他倆陪著永福從病痛中一路走來,最知道她心中曾經地痛苦與彷徨,掙扎與希望,自然也最能體會此刻她心中地激動,秦雷輕聲道:“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姑娘們聽了,頓時紅了眼圈,永福地眼淚更是奔湧而出,使勁點頭道:“我們是一家人,永遠都是。”就連粗枝大葉的李四亥也被這濃濃的親情感動,小聲嘟囔道:“鼻子有點發酸…”
酒杯碰在一起,情感也交融在一起。有一種叫做溫馨的東西,在空氣中盪漾盤旋。此情此景,相信在座的每一人,即使到了白髮蒼蒼之時,都不會忘記的。
一番飲宴,所有人都酒足飯飽心滿意足,見姑娘們也倦了,秦雷便吩咐衛士們收拾殘局,稍一休息,便往中都歸去。
歸去夕陽正濃。
第三八三章 刺
許由在房間的陰影中靜靜坐了半晌,他的雙眼盯著從窗縫中洩露進來的一縷陽光,身子一動不動,呼吸也放得極緩。期間不少人上上下下,卻很少有人發現他的蹤跡。
隨著時光流逝,地上那道光線的顏色越來越柔和,終於移動到了他身上。那橘黃色的光線經過射日弓反射,居然變成了鬼火一般的幽幽紫色,令人不寒而慄。
輕微的上樓聲響起,起先給他箭的那個黑衣人,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有最多兩刻鐘,目標就要出現了。”
許由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坐在角落裡。
“半截木頭…”那黑衣人輕聲咒罵一句,又沉聲道:“我們已經佈置了足夠的高手,可以逼那人暴露在你的射程內,你能保證絕殺嗎?”
許由又是輕輕點點頭,仍舊一言不發。
黑衣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在他面前唱獨角戲,使勁搓搓腮幫子,自顧自道:“若是射不準怎麼辦?他們不可能再給第二次機會的。”
許由輕輕咳嗽幾下,伸出修長而穩定的右手,在桌上屈指一彈,只聽哎呦一聲,便見那黑衣人捂著鼻子慘叫起來。
樓下的高手們聞聲爬上來,有的拔刀拽劍,朝著許由怒目而視;有的將那黑衣人攙扶起來,關切問道:“管事大人,您怎麼了?”他們雖是高手,卻也要養家餬口、買房置地,所以對文家的管事還是很殷勤的。
那管事大人一個勁的哎呦道:“快看看我鼻子怎麼了?”待他放下手,眾人便看到他鼻尖上嵌著個白點,湊近了一看,才發現那居然是顆米粒兒。只見那米粒已經深深嵌進了管事的鼻子,眾人不禁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這病漢對力道方位的掌握已經出神入化了。
滿屋子高手再無人願意招惹他,只是將管事鼻子上的米粒取下,止住血了事。
那管事地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嘶聲笑道:“許先生有如此神技。主公大事可成矣。”
“我只射一箭…”許由終於開口道。
殘陽如血,映得天邊一片彤紅,也將馬車的影子拉得老長,車輪碾過地面,發出有節奏的咯吱聲,讓人聽了昏昏欲睡。
看看道邊的景緻,眼見著京都在望,秦雷吩咐道“快到中都了。叫黑甲騎兵轉回吧。”
石敢恭聲應下,對騎兵頭領做了個撤退地手勢,那頭領點點頭,便將騎兵們打發回去,自己則策馬湊了過來。
到得秦雷面前一丈處,那頭領摘下頭盔,卻是黑甲騎兵副統領俞錢。便見他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