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更加恭謹道:“江北總督一職由趙大人擔任,”
“哪個趙大人?”秦雷皺眉問道。
“禮部趙尚書。”侍郎低眉順目道。吏部尚書與江北總督都是正二品,也算是平調了。但文丞相把唯一一個與自己不對盤的尚書攆出中樞,這裡面的道道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那山南巡撫呢?”秦雷有些奇怪這侍郎的態度,自己又管不著他。怎麼跟小媳婦見了惡婆婆似地。
“由…卑職擔任。”侍郎吞吞吐吐的回答道,說完用袖子擦擦額頭生出的白毛汗,偷偷看了秦雷一眼,見他面色如常,這才放下心來。誰不知道要想去南方做官,就得先拜面前這尊大神,不然非死即傻,那可不是鬧著玩地。
秦雷莞爾一笑,明白了這侍郎恭謹態度的由來,微笑道:“還沒問你貴姓呢?”
侍郎有些哀怨的想到:‘若不是要去山南當巡撫。怕您老一直都不會問我的名字吧。’面上一副小媳婦見婆婆的表情道:“回王爺的話,卑職姓趙,賤名格言。”
秦雷點頭笑道:“格言啊,這名字真不錯,誰給你起的?”
“家父。”趙格言輕聲答道。
秦雷撓撓頭,笑道:“本來孤打算把這吏部衙門砸了的。”趙格言心中抽搐道:什麼人呀。
說著拍拍趙格言的桌子道:“不過既然是自己人,那就饒了你們吧。”語畢,便開始在那桌子上四處翻找起來。
趙格言小聲問道:“王爺。您找什麼?”
“找點空白的吏部文書。”秦雷頭也不抬道。
“您找那個作甚?又沒有什麼用處。”雖然話是這樣說。但趙格言還是乖乖地給秦雷拿出一摞藍色封皮的空白吏部文書。
秦雷大喜道:“快,把這些文書上蓋上印,以後你不在這裡了,想蓋也不成了。”
趙格言嘴角**一下,艱難道:“下官就是在這。也不能隨便在空白文書上用印啊。”怕秦雷怪罪。還小聲解釋道:“任免官員的權利都在丞相府,我們吏部也就是個跑腿的。”
秦雷大感掃興。悶聲問道:“全國那麼多官員,難道一個小小的知府都要日理萬機的丞相大人任命嗎?”
趙格言鬆口氣道:“五品以下官員敝部還是可以任免的。”
秦雷笑道:“孤以個人信譽向你保證,只要幾個知府的空缺,這總可以吧。”
趙格言嘆口氣,輕聲道:“趁著尚書大人不在,下官還是可以操作地。”說著拱手道:“下官日後山南為官,還請王爺照應
秦雷笑眯眯點頭道:“好說好說。”其實他本來是想大鬧一番地,卻無奈發現,十二個時辰內接連毆打當朝尚書和東宮太子,造成的影響實在惡劣:所有官員,無論大小,見了自己就腿軟舌頭短。他又沒有唱獨角戲的愛好,只能鬱郁的壓抑住心裡的邪火,把力氣留著蹂躪那群宗親。
半個時辰後,秦雷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吏部衙門,送他出來地趙侍郎輕輕活動著右手腕子,暗自苦笑道:“這下子南方是水潑不進了。”
~~~~~
處理完吏部的事情,又去看了看仍在昏迷中地公車商書,吩咐管家好生伺候,等他稍好點,便趕緊返回襄陽,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話也是對自己說的,秦雷發現只要在中都,就有無數亂七八糟的事情纏著,讓自己喘不動氣。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強到讓人不敢惹的地步。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增強實力…回到京山營,組建子弟兵,就這麼簡單。
深秋日短,馬車飛馳到豐埠碼頭時,天色已經有些黯淡了。
見王爺跳下馬車,候在碼頭上地一人趕緊迎上來,竟是許久不見的侯辛。
一見侯辛,秦雷便發出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