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說清楚,最好是別動陶大人。一來,他做事十分謹慎,留下的把柄很少。二來,在朝中他的勢力也不算小。跟許多達官貴人交情匪淺。你看這賬本上,雖然我寫了是給陶大人的。可是從來都是轉了很多個圈子,最後才到了陶大人的手中。大人若是貿然行事的話。未必能夠有足夠的證據去控告陶大人。反而落了下風。”
沈子成點了點頭:“我明白。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
“那判官和主薄……”水永圖忐忑的問道。這兩個人雖然官職不高,可是在衙門裡也是水永圖的左膀右臂。剛才被沈子成派人一刀兩斷了,水永圖也被嚇個半死。
沈子成懶懶的站起來,走到另一邊,伸手把劉判官給提了起來,對著水永圖說道:“嚇唬你的。本官還不至於草菅人命。”
水永圖這才看了個清清楚楚。原來剛才那兩個錦衣衛,故意用身體擋住水永圖的視線,跟著一刀揮下的時候,倒轉刀柄,用刀柄敲在劉判官和主薄的太陽穴上,將他們打暈。另一名錦衣衛便將早就準備好的雞血,用小瓶子灑出來,裝的似乎就像是一刀把人砍死了似的。不過,也算是可以以假亂真了。
“你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吧。”沈子成對水永圖說道,然後朝站在門口的兩個緹騎使個眼色,那兩人護著沈子成一起朝後院走去。
後院裡,新佑衛門和曹仁亮還在對峙。新佑衛門心中有些著急,沈子成交代下來的這件事,自己辦的不好。到現在曹仁亮什麼也不招,叫這個日本武士沒什麼辦法。來到錦衣衛之後,新佑衛門能做的事不算很多。這次沈子成交代下來任務之後,居然沒法完成,豈不是丟臉大了?
正沒個奈何,雅子忽然低聲用日語叫道:“有人來了。”
新佑衛門朝外一看,只見沈子成帶著兩名錦衣衛快步走了過來,便走出來低聲喊道:“沈大人,我們在這裡。”
沈子成轉身朝這邊走來,走到新佑衛門身邊問道:“曹仁亮怎麼說?”
“屬下無能。”新佑衛門愧疚的低下頭:“他什麼都不肯說,氣焰囂張的很,還說什麼,要是他出了事。咱們錦衣衛出不了廣東。”
沈子成安撫在新佑衛門的肩膀上拍了拍,淡淡的說道:“其實曹仁亮說的不錯,他要是出了事,咱們錦衣衛還真的出不了廣東。大小他也是個水師指揮使。嫡系的將領親兵少說也有幾百人。要是暴起難。咱們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新佑衛門有些迷糊了。沈子成只是笑了笑,推開新佑衛門,大步走進去房間,看著曹仁亮道:“曹大人,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曹仁亮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昂起腦袋看也不看沈子成。
“你不說話不要緊,我很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沈子成把手中的賬本拍了拍,笑道:“你何年何月,何地收了多少錢,這裡都寫的清清楚楚。你跟崑崙奴的案子有什麼瓜葛,這裡邊也是清清楚楚。我犯不著再問你,帶回京都,你就慢慢等著落好了。”
曹仁亮翻了翻眼睛:“就一本賬本就要定我的罪?”他冷笑著看著沈子成:“當年老子在軍中打仗,出生入死的時候,你這個毛頭小子在做什麼?能走路了嗎?能爬幾步嗎?會吃奶了嗎?這江山,是咱們兄弟們跟著皇上一下打下來的。你這個後生郎,只不過是個會鑽營拍馬的跳樑小醜,也配審問我?”
沈子成笑了,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看著曹仁亮說道:“曹大人,你這話果然有趣的很。我是不是能審問你,跟我有沒有打過仗有什麼關係?你想倚老賣老,這可行不通。多少比你本事大多了,官位比你高多了的人,犯了事,我一樣把他拿下了。知道揚州的李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