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龍子長什麼樣?二話不說,官兵們的刀鞘和槍桿子就打了過去。
嚴柏一直到把沈子成和朱棡送去了驛站,才算鬆了口氣,一抹臉上的汗水,陰沉著臉往府衙去了。今天負責碼頭安全保衛工作的那一位,只怕是要倒大黴了。嚴柏這一路上已經在肚子裡把他祖上三代都給問候了一個遍。暗地裡誓,要是自己的烏紗帽保不住,一定要先摘了那傢伙的烏紗帽。
驛站裡倒也寬敞,沈子成安頓下來之後,隨即換了一身便裝,帶著唐一鳴就朝外走。這些錦衣衛生怕大人再出事,一個個都奮勇爭先的要跟上來,卻被沈子成揮手製止。唐一鳴做書生打扮,一柄長劍掛在腰間,看起來頗有幾分仗劍江湖的書生意氣。走在沈子成的身側,倒也顯得十分相稱。
兩人在揚州城裡左拐右繞,一路來到一家破舊的小酒店門口。唐一鳴不知道其中分曉,微微皺了皺鼻子,為何沈子成要來這樣的地方?沈子成也不解釋,徑直走進店裡去,對掌櫃的說道:“有什麼酒菜?”
掌櫃的懶洋洋的抬起頭看了看沈子成,反問道:“客官想吃什麼?”
沈子成左右看看店裡的確無人,便從腰間取出腰牌,遞給掌櫃的。那個一身油汙的掌櫃,一看這腰牌,滿是皺紋的臉上立刻綻放了燦爛的菊花,接過腰牌,點頭哈腰的道:“大人請隨我進來!”
沈子成知道現在肯定沒有人能跟蹤他,放心大膽的走了進去,唐一鳴猜到了七八分,卻依然保持警惕,手掌按在劍柄上,準備隨時出手。走進小酒店的後房,掌櫃的翻身拜倒:“屬下錦衣衛揚州千戶徐彪,參見大人!”
“免禮!”沈子成也不廢話,追問道:“你身為揚州千戶,對這地頭上的事應該是瞭如指掌。今日我和晉王在碼頭遇刺。事先你可曾聽到什麼風聲,又或者揚州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生?”
徐彪心裡一涼,暈了,他手下這些錦衣衛跟沈子成身邊帶的穿著飛魚服,挎著秀春刀的不同。他們是密探,也就是後世裡的便衣秘密警察。專門負責打探民間的動靜,和監督地方官員。小酒店雖然是掩護,但是要知道,人最容易說出秘密的地方,一是在喝醉酒的時候,一就是在女人的肚皮上。所以,這些錦衣衛的密探,往往會開設不少酒店和妓院用來收集情報。這一次,沈子成因為是出使,而不是公幹。作為揚州的密探頭疼,徐彪是不需要去迎接的。他還不知道沈子成和朱棡在碼頭遇刺的事。可這件事現在是同知大人親口告訴自己的,那問題的嚴重性就絕對不一樣了。
“屬下該死,竟然讓晉王和大人在揚州遇到刺客。請大人責罰!”徐彪左右開弓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七八個耳光。沈子成伸手拉住了徐彪的手腕。雖然沈子成不會什麼武藝,徐彪手底下還是真有幾分功夫的,可是沈子成的手一拉住他,他卻動也不敢動了。靜靜的抬頭看著沈子成說道:“多謝大人。屬下這些日子在揚州的確沒有聽說有什麼事情要生。要說不尋常的事情,倒是有兩件,一是前些日子在揚州府,有天夜裡,一個更夫被人殺死在後巷,屬下曾經讓人秘密打探過。更夫的死因是被人用秋葉刀之類的薄兵刃一刀刺入心房而死。這樣的手法,通常是殺手刺客愛用的。屬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一個更夫會惹上刺客?第二件事,一個外地來的貨商,在揚州莫名其妙投井自殺,沒有留下遺書,貨物也都完好無損。揚州府斷了個無頭公案,便說是自殺……”
沈子成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遇刺這件事,指望揚州府是查不出來的。還得指望錦衣衛來查。你給我動用一切力量去查。如果有什麼訊息,無需向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