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和和也不能去。”
顧明月反應激烈,她如果離開陸家,選擇陪和和去國外上學,這不就是,相當於古時候的流放,她第一個不答應。
“沒辦法,現在事情鬧的那麼大,留在國內對他以後影響也不好,媽那邊也鬆口了,不出去也要出去。”陸洺洵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
果果站在門口偷聽,聽到和和要被送走,顧明月也要跟著一起去,心裡竊喜差點笑出聲。
顧明月雖然沒有虐待過她,但是每天處處的挑刺,拿話挖苦諷,長時間的精神折磨,她已經快要崩潰。
顧明月時時刻刻的在提醒她,她是野女人生的賤種。
聽到這樣嘲諷她去世的母親,果果最開始還會反抗,漸漸麻木失去抵抗的力氣,她更加努力的讀書,想要快點擺脫這裡。
她只需要陸家經濟上的支援,等她有一天可以獨立了,不會再回到這裡。
奶奶對她冷漠,跟陌生人一樣,從來不會對她生活上關心。
後母不提也罷,就連她的親生父親,話語廖廖,沒有一次主動關心過她。
母親去世以後,唯一的關懷,還是大伯母給,只是大伯母不會經常過來看她。
果果能理解她的難處跟處境,每次她回來,都不是那麼開心。
陸家上下私底下都會議論,說陸家的太太,名不正言不順,都是母憑子貴,才上位的。
果果轉身下樓,看到林煙還在,主動上去打招呼。
林煙發現果果又長高了不少,她牽住果果的手,“我前幾天幫你物色了一個舞蹈老師,帶過很多藝考的學生,你想考藝術學院的附中,她能給你集訓。”
果果客氣的說:“謝謝伯母對我的事這麼上心,我已經決定不跳舞了。”
跳舞是她的夢想,但是果果已經看透了,夢想不值錢。
她要好好讀書,以後學個好的專業,這樣就會賺很多錢,可以獨立。
無時無刻不盼著長大,這樣她會遠遠離開所有人,也包括伯母。
林煙是對她很好,力所能及的關心而已,果果自然不會指望,她會為自己付出全部心思。
當時她特無助的時候,很想找林煙,讓她帶她走,隨著聯絡次數越來越少,果果也明白了,伯母也有她的家庭需要負責,除了母親以外,沒有人會把太多精力,放在她的身上。
林煙記得前幾天果果還在上舞蹈課,用不了多久就要藝考了,她說放棄。
“不再考慮考慮嗎?擁有夢想去實現,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果果微笑的說:“我還是想好好學習,長大以後能獨當一面,做個女強人,好像伯母一樣,有屬於自己的事業。”
林煙挺想告訴果果的,平平淡淡其實挺好的,當現實永遠達不到野心的時候,過程很痛苦迷茫。
誰都有選擇的權利,林煙尊重的說:“如果你後悔了,我會幫你。”
果果堅定道:“我不會後悔。”
徐清麗親自提著一個食盒過來,裡面都是她閒暇無事,親手做的糕點。
果果很禮貌的打招呼說:“奶奶。”又麻利的從徐清麗手上拿過食盒,“我來吧,看著挺重的。”
徐清麗撥開果果伸過來的手,“不用。”
她把食盒親手交給林煙,“裡面有小歐喜歡吃的蛋黃酥,還有蓮花酥,牛舌餅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拿回去給小歐吃,說奶奶想他了。”
果果眼神黯淡,心裡寬慰自己,不應該在乎的,不是嗎。
做了這麼多,她一塊也沒有嚐到。
林煙接過食盒,“我替小歐謝謝奶奶。”又問果果說:“果果,你喜歡吃什麼,每天學習那麼努力,營養要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