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失去了外公和母親。
當看到權國秀跳出視窗的一刻,他幾乎崩潰了。明明知道人不是陸雪漫推下去的,卻還是把所有怨氣撒到了她身上。
好端端的一個人,前一秒活生生的站在那兒,下一秒就摔得面目全非。
他完全能體會小女人此刻的心情,但是巨大的悲痛會讓人失去理智,導致思維的嚴重偏差。
一個司徒博已經鬧出這麼多是是非非,如果失去司徒信這個內應,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你應該清楚司徒博的手段,不是一個司徒信可以看透的。”
他說的不無道理。
可是,有一點陸雪漫想不通。
如果男閨蜜真想把母親救出來,他就應該早一點把地圖交出來。
他在與劫匪交易前三小時向蔣孟堂和權慕天通風報信,是不是代表他早就知道那個大班會伺機反水,有意讓母親和蔣勳陷入被動?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就不難猜想。
為了替生母報仇,他不會讓生父好過。
在股票市場讓父親損失慘重已經不能滿足他復仇的**,他需要尋找一個更加有力的切入點。
而蔣斯喻恰好在這個當口被海盜綁架。
在覺察到繼母的遭遇是父親一手策劃的之後,他決定利用蔣家大小姐的死激化蔣家對司徒家族之間的矛盾。
只有與蔣家、夜家和顧家站在一起,他才能在與父親的角逐中笑到最後。
當然,以上的猜想只是陸雪漫的假設。
她不希望男閨蜜變成第二個顧晉陽,更加不希望他的手上沾滿母親的鮮血。
但是,如果某一天,被她發現親媽的死與司徒信有關,她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板機。
“我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只不過,如果一個人連親生父親都可以出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靠在男人胸口,她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剛剛結婚的時候,她不看不懂權國秀和權慕天這對奇葩母子。可慢慢的,她發現不管權國秀做過什麼,那個男人都不曾背棄自己的母親。
即使霍景林幾次三番想置他於死地,他也沒有對霍浚川下黑手。
就連對待權振霆,他也給予了最大的程度的寬恕。
當類似的情況發生在司徒信身上,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起初,她同情男閨蜜,也很想成全他。可時至今日,她甚至不敢想,當司徒博落敗的那一天,等待他的會是怎樣的懲罰和羞辱?
面對自己的父親,他真的下的了手嗎?
如果會,他還是以前那個溫暖寬厚的司徒信嗎?
“別胡思亂想,好好休息。”撫著她的脊背,權慕天輕聲安撫,看似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卻一字不落的記在了心裡。
她的話是捕風捉影也好,有真憑實據也罷。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更瞭解司徒信。
從沈韻發來的那段影片不難看出,他對司徒博的恨意絕非因為生母的死那麼簡單。他決意與父親站到對立面,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大家合作歸合作,卻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他利用。
某男沒有當炮灰的經歷,也不想在有生之年親身體驗一把炮灰的感覺。
所以,在三方正式合作之前,司徒信必須拿出像樣的投名狀。
當天深夜,左言託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司給她安排的高階公寓。皎潔的月色映的地面一片慘白,一道瀟灑的人影刺痛了她的眼眸。
“什麼人!?”
她本能的摸向後腰,卻只摸到了微涼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