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時候,知道得更多,才能更好一些,對不對?
她戴著那簪子,在王府裡陪著丫鬟採摘已經凋零差不多的芙蓉花,說是要做芙蓉糕,她聽著不錯,便也來幫忙。
而然幽濯卻從一旁走來,冷冷的看著她,那目光,冷得發熱,讓她無路可退。
他是強吻了她,但過程她已經忘得差不多,只記得然幽濯冰冷的手,輕輕觸過她的臉頰,然後移至頂上,將那髮簪不帶一絲留戀的取了下來,語氣冰冷:“你不該的。”
不該什麼?
是不該戴上簪子,還是不該遇見他,還是不該喜歡他?
那麼多不該的,她都做了,怎麼辦?
後來,是竹昔琴的落荒而逃。
她向來堅強,可有時候卻那麼懦弱。
車廂裡,不知是誰一嘆,天色顯得更加冰涼,更加壓抑。
然幽濯握著簪子的手,輕輕放了些許。
竹昔琴望著空白的天際,連鳥的蹤跡都沒有半分,無趣至極,以以往的性子,她必定忍受不了,而如今她卻能定定的望著,像是那天上分分鐘能掉下餡餅似的。
於是乎,那麼強迫自己加上軟軟的墊子,後果是——睡著了。
下雪了
然幽濯看著另一端熟睡的人,盯著她的目光驀地炙熱起來,那麼肆無忌憚。他起身,靠近她之後,俯著身子居高臨下望她,白皙修長的手,在她的臉旁停頓了一會,最終是忍了,沒有摸上去。
他將簪子輕輕插入她的髮髻,動作輕柔,她沒有一點警惕。
配著簪子,她顯得更加可人。
他望她許久,苦笑。她到底是知不知道,簪子代表著什麼?她又知不知道,戴上簪子,又代表什麼?
她不愛他,卻又戴著簪子,給他希冀,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看,我現在能熟練地給你戴上簪子了,那你能知道什麼嗎。
他微涼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上,眼裡卻很是清醒,沒有沉醉,沒有情迷,他指節微彎,緊抓著自己的衣袖,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只最後一次。以後,他當真放開她。
以後,是多遠的以後……
這是這個冬季,捻都下的第一場雪。輕輕柔柔,甚至沒有打擾旁人半分,只是這微涼的東西,隨風而來,最後是風自己走了。
然夕言抬頭,看著灰暗的天空,無漫的飄落純白的精靈,想起何尛前段日子同他說的,我小時候隨遺約美人在宜都混過,後來在鄢都混過,那裡都是不會下雪的地方,如果今年捻都下雪,我一定要堆個遺約美人,然後親上幾口,啊哈哈!
那時他在看書,涼涼抬頭,眼神裡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嫉妒,涼涼道,雪不衛生,親了會拉肚子。
她轉身偷笑,那番話只是逗他而已,如果要堆雪人,要親的話,非我家然公子莫屬啊!
然夕言嘴角攀上一絲笑容,看著自己肩上睡得正香的何尛,不忍叫醒,心裡輕念:看吧,下雪了。我們一起堆雪人。
這個冬天,因為她,下雪的意義變得完全不同。
另一旁的孫郝然蘭冉,緊靠在車廂的另一側,因為何尛睡著的原因,不敢大聲說話,兩人卻還在鬥嘴。
然蘭冉感嘆:“下雪了……”
孫郝撇嘴:“在捻都二十多年難道沒見過?沒見過世面的。”下雪而已,有什麼可稀奇?
然蘭冉狠狠瞪他一眼,丫個沒情調的,她懷疑那些喜歡他的女子都是衝著他的臉來的,呸個情場高手,一點氣氛都不會看!
孫郝像是讀懂了她的眼神,輕蔑一笑,“我的浪漫一般用在美人身上。”言下之意,你不是美人,看不到我的浪漫。
“喲喲喲,”然蘭冉一臉嫌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