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昨天,眾人表面上帶著微笑,滿不在忽的樣子。但這必竟是去報仇,不是兒戲,危險可能隨時都在身邊,大家臉上都有些傷感。巢賀敏依然是深情的眼睛飽含著淚水。譚雪鳳臉上掛著兩條小淚行,道:“哥,你多保重!”
雪烏雅也揮動翅膀,嘎嘎的叫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武雪龍只打轉。回頭三顧們紛紛揮手道別。第一次離開親人,武雪龍心中也是捨不得,可為了不讓親人們擔心,武雪龍儘量保持著笑容,給以親人一些撫慰。只有他轉過身去,背向大家離開的時候,眼淚才忍不住滑落臉寵。
面對親人們依依不捨的道別聲,武雪龍很想再回頭去望一望他們,可又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讓別人看見自己此時的心情。”於是鼓了鼓勁,頭也不回的,向著茫茫世界走去。
雪烏雅飛在空中,目送著武雪龍,用那尖銳的聲音,向他道別。武雪龍向雪烏雅揮了揮手,表現出無比的激動。
賴皮精這人遠氣倒是不錯,受了乾隆的賞,在城裡有了自己的賴府,並有五十名精兵貼身保護他。時間一久,這些精兵早已演化成了賴皮精的打手,成了他在城中仗勢欺人的工具。
由於他的名氣夠大,城裡的官府都不敢惹他,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如今十八年過去了,日子過得也很舒坦,在家閒著沒事,娶了七個老婆,身體也吃得肥膘起來,滿臉也長滿了虯髯。雖然變化如此之大,可左臉上一顆長毛的痣,卻始終也改變不了。
瞧這賴皮精,嘴上叼著一根菸鬥,身後帶著幾個兄弟,就在街市裡閒逛開來。走路是一搖一晃的,眼睛瞧著哪個正點,左瞄瞄右瞄瞄。大家對他雖都不服,但忌憚他的勢力,什麼事都讓著他。
有點想討好他的,見到他忙卑躬曲膝的笑臉相迎,又是送這送那,拍上了馬屁。那些看不慣的人,就繞道而行。賴皮精一路上都目中無人般的橫行街市,突然,他在一家酒樓旁停住了腳步。抬頭一望,只見“無鳳樓”三個字高掛其上。
賴皮精只一皺眉,只覺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來,便對身邊的金普森道:“普森,這無鳳樓,咱們是不是來過?”
都過了十八年,金普森的印象也有了些模糊,仔細一想,道:“噢,我想起來了。十八年前,咱們離開雪峰山的時候,來的就是這。”經這一提醒,賴皮精便頓時有了印象。想當年……,想起以前的事情,賴皮精突然獰笑起來。金普森湊近一步,道:“大哥想怎樣?”
賴皮精拿下菸斗,道:“咱們重新換上當年的衣服,上樓吃他一吃。”兄弟們聽了,拍案叫絕。換好了衣服,眾人看了看,只覺不習慣。
走進樓去,還是老樣子。一樓吵鬧的多,二樓寂靜許多。掌櫃還是那掌櫃,夥計還是那夥計,三個膘形大漢,還是那三個。只不過,年紀都長了些。
賴皮精來到樓上,還是坐了原先那位置,點了原先那些菜。賴皮精在城裡招搖過市,幾乎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顯然,無鳳樓的掌櫃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對他特別是恭敬。三位壯漢打手,也在一旁不停的點頭微笑,全無當年的氣勢。
賴皮精斜瞥著店掌櫃,道:“掌櫃的,我叫你上這麼多菜,你就上這麼多菜,我穿成這樣子,你難道不怕我沒錢付?”掌櫃趕忙笑臉迎道:“哪裡的話?賴老爺能在我這小店吃東西,是我們的福氣,還提什麼錢不錢的,這一頓我請。”
掌櫃想討好賴皮精,讓他忘了十八年前的事。賴皮精沒有說話,他身邊的金普森卻道:“什麼?我們老大連這東西都吃不起嗎?要你去請?”掌櫃一聽,不敢再說,便退了下去。
說來也巧,第一次從雪峰山出來,到城裡的酒樓,都喜歡來這無鳳樓。武雪龍也便一眼看中了這樓。走了進去,也來到了二樓,挑選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定。掌櫃見又是從關外打扮的